江暮雪亦被她弄得很乱,但好在,仅仅胸腔喘熄,他还能平静地帮她擦拭嘴角的潋滟水光,动作温柔小心。
柳观春一边瞪着江暮雪,一边又把他抱紧,小姑娘固执得把脸埋进江暮雪湿泞泞的怀抱里。
在这样重、这样久的亲吻中,柳观春悟出一件事——师兄,也很想她。
“江暮雪,你不能再丢下我。”柳观春抬头,装作凶狠的样子,咬牙切齿,“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不敢诅咒江暮雪,说来说去,也只是放了一句无足轻重的狠话。
听完,江暮雪弯唇一笑:“好。”
柳观春从这一个紧密的拥抱里,找回了一点失而复得的实感。
她依依不舍松开江暮雪,拧了拧淅淅沥沥滴水的袖子,抱怨:“衣服湿透了。”
江暮雪为她施加了一道清洁术,烘干了外衣。
柳观春无奈地指了指天:“还下着雨。”
江暮雪若有所思:“术法可以引雨驱雷,止雨之术却是逆天而行的术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动用。”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天道,又会不会承受天谴。
柳观春恨他是个榆木脑袋!
“算了,我换一种方式问。师兄,你有没有带证件?你没带也无所谓,反正你能穿墙进来。”
江暮雪:“……”
男人略微有点不明白,但他看到柳观春在他身上四下摸索,找出身份证,又拿着自己的证件就近找了酒店,当着江暮雪的面,开了一间大床房。
江暮雪怔住。
柳观春上楼,刷开房门。她单手撑着门框,对美艳的师兄,挑衅扬眉:“师兄不会不敢进吧?”
江暮雪半垂眼睫,持剑上前一步:“没有。”
柳观春侧身,引江暮雪进房。然后关门,插卡,开灯,脱下卫衣、解开牛仔裤,赤脚跑进浴室,一气呵成。
老实说,柳观春今晚还真没存什么旖旎的心思。
她精疲力尽一整天,之前打车乱跑,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想见江暮雪”的气。
如今见到人了,那团执念便散了,整个人松懈下来,顿感疲乏不堪。
柳观春在浴室里淋湿了头发,这才想到什么似的,探出半个脑袋,“师兄要不要一起?”
江暮雪心中叹息,不知该说柳观春心大,还是不拘小节。她仿佛执着于调戏师兄这一事,嘴皮子上不占点便宜便不能罢休。
“无妨,你先洗。”
柳观春只是想逗逗江暮雪,她并不和他客气。
柳观春飞快洗完澡,一摸浴室门把手,她注意到江暮雪已经把她的衣裤烘干了,还动用灵流加热了一番。
柳观春捧起衣裳闻了闻,是很香的松木味,干净清冽。
柳观春换好衣裳,又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凑到江暮雪面前。随即,小狗甩水一样,抖了抖头发,“师兄能烘干吗?”
江暮雪想了想,还是取来柔软的毛巾绞干女孩的秀发,又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