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女人,贺兰念没有理会她,向病床前的杨总走去。
“心都坏透了!怪不得一家子都死光了!”女人冲着贺兰念背影哭骂,“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都是你的报应!”
贺兰念停下脚步。
病床上,杨总目光放肆的落在贺兰念身上,他似早就猜到贺兰念会来,冲贺兰念得意地笑。
贺兰念重新走到病床前,冷冷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我不打算道歉,我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你。如果你再纠缠,我会报警。”
说完,贺兰念转身走到女人身边。
“我可以不在乎你不分青红皂白辱骂我,因为比起去恨你不断出轨的丈夫,你也只敢拿我出气。”她话锋一转,“但是你不能咒骂我的家人,我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更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的才是坏!”
“你的丈夫骚扰我,我会报警。这次我不会告你故意伤害罪,你好自为之。”贺兰念最后说。
从病房出来,贺兰念受不住般突地瘫到地上,她攥着心口大口大口呼吸,鲜红的血顺着手腕蜿蜒流到手指,滴到医院苍白的地板上。
贺兰念脑海如蒙太奇镜头般错乱快速闪过很多很多画面。
医院冰冷又苍白的地板,鲜红的血顺着胳膊不断滴落。。。。。。
滴答滴答。。。。。。
在走廊流了好长好长。。。。。。
染血的白色床单上,一会闪过她爸爸暗红的脸,一会闪过她哥哥灰白的脸。。。。。。
病床滑轮经过,妇人绝望哭喊。。。。。。
贺兰念头疼得要裂开。
什么东西在响?像救护车的鸣笛声,又更加沉闷。
贺兰念头脑极度不清楚,眼睛糊的看不见一件完整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好像又没有声音,没过两秒,又重新响起。。。。。。就这样来来回回,贺兰念也不知道响了多少次。
等她头没那么疼,头脑清楚一些,她终于看见被摔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
她拿过手机,迷迷糊糊看见程回的名字。
正常人打两通没接也就放弃了,也就是他了,连打电话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贺兰念心情复杂的看着屏幕上的名字。
点了接通,贺兰念没说话。
大概程回也没反应过来电话竟然接通了,几秒后疑问:“贺兰念?”
贺兰念轻“嗯”了声。
电话那端的人顿时沉默。
程回声音很沉:“你怎么了?”
这么轻易就被听出了吗?
贺兰念心头没由来涌上一股酸意,她强行压下这股浓烈的情绪,把情绪调整成正常模式。
“没事。”贺兰念尽量用正常语气问,“找我有事吗?”
那边又陷入沉默,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贺兰念听到程回说:“嗯惜儿找你,在赛场这边,你过来吧。”
“。。。。。。好。”
挂断电话,又缓了一会儿,贺兰念去急诊科处理了一下手腕处的伤口,开车去了越野场。
到了越野场地,贺兰念先看到的是苏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