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全家出动,少年也打算离开,临走前,他拉着凤灼走到一旁,拉起他的手,手腕上缠着的丝绷带让他愣了一下:“你受伤了?”
他略有些自责,昨日一场风波,他还觉得凤灼此人太过孤傲,没想到外冷内热,为了救他,受伤了也不怪罪他,下手虽狠,但也善良,他的心蓦然一动,拽下腰间的玉佩:“这东西你留着,若是崔家人为难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悦来客栈,我会帮你!”
凤灼扫过前段时间割腕的手腕,昨日剧烈运动,导致伤口有些不好,顺便重新包扎了一下,他没有解释,干脆利落的接过玉佩,只蹦出两个字:“多谢。”
少年眼神柔了柔:“不必言谢。
下次再见。”
他利落的转身离开。
连个名字都未曾留下。
崔府
接到禀报的崔夫人将府门外凤家一行人迎了进来。
她含笑看向叶姨娘:“这些人既然来投奔你,咱们做主家的也不能太过薄情,就把景兰苑给他们一家住着。”
叶姨娘脸色微微一变:“不行,景兰苑与景枫苑毗邻,怎么能住男客!”
她眼神惊惶的看了一眼凤家人,不知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等夫人离开,她好生把人打发了,就当他们没有来过:“这样吧,我攒了不少体己钱,先给你们拿一千两,你们去外面租个院子,不比寄人篱下的强?”
凤修瑾讷讷道:“不止是为了投奔,还有多年前凤家与叶家的婚约一事,子期今年十八了,也该将婚事提上日程了。”
他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打眼一瞧便知道有些年头了。
叶姨娘颤抖着手接过,脸色难看至极:“这……此事怕是不成了,我家侄女已经被聘下了!”
她倒是忘了这一茬,若不是凤修瑾拿出自家老爷子写下的字据,她哪能记得起!
叶蓁蓁离开扬州九年,她还以为两家已经默认断了,哪里想到凤家会为了此事举家上京。
“凤家大哥,说起来此事是我们不好,不过我们叶家只剩下我和一个幼女,门庭单薄,实在是无法分离,凤家和叶家的这桩事,也未曾在实处定下,不如就此作罢了……”
凤修瑾看了一眼崔夫人,有些为难:“这……”
崔夫人轻笑一声:“你糊涂了不成,方才,他们说了,他们此来,也为履行凤家与叶家的婚约。
叶姨娘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隐瞒婚约!”
“我,我没有……”
崔夫人眼色一厉:“去,把表小姐喊过来!”
叶姨娘一慌,连忙跪下,拉着崔夫人的衣摆求饶:“夫人,有什么惩罚都冲着妾身来,乖乖儿年纪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告诉她,夫人——”
叶姨娘哭的伤怀,恐惧到极点,忍不住磕头,崔夫人眼疾手快,伸出绣鞋,垫在她的额头下,一把拉起叶姨娘:“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叶姨娘眼泪涟涟:“夫人,还请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