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不敢再耽误,什么也不管,套上自己的大码西装外套,抓着包,就直接开门跑了出去。
浴室里。
梁政原本在冲冷水。
忽然打了个喷嚏,赶紧把水阀关掉。
他心想,才分开多久,这就想他了?
高兴地翘了翘唇,把水温调到温凉的程度,默默加快了冲澡的速度。
一个晨间战斗澡冲完,梁政围着浴巾,甩着湿软的短发,走出浴室。
望见卧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空调被的一角还掉在地毯上。
——嗯,跟他设想的有点出入。
嘴角抽了抽,梁政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依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双手叉腰,眸子渐渐晦暗,他舔了舔唇。
半晌又扯了下唇角,梁政:“呵,害臊呢。”
也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美男怀里。
是个女人,都应该害臊一下的。
梁政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拨了酒店内线,让酒店管家把昨晚订的双份早餐改成一份,说完想了想,又改主意说,还是两份吧。
心情好,一个人要吃双份早餐。
……
“害臊个鬼啊你害臊!”
坐在7-11便利商店,靠窗的长桌前。
严素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戴着耳机,听林燕的越洋电话咆哮。
并着两条又细又长的腿,缩紧了肩,牢牢揪着宽松的西装外套。
眼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现在视野一片模糊,看东西基本要怼到鼻子尖才能看清楚,形同一个睁眼瞎。
昨晚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离谱了!
简直是她二十七年人生里,从没出现过的窘境。
而且她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那个把她带到酒店的流氓,就是梁不欢的舅舅!
昨天上午,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今天早上,就在同一张床上睁开了眼睛!
虽然从身体的感受来看,她昨晚应该没跟梁不欢舅舅发生什么。
但是,就冲他们两人这身份。
一晚纯盖被子,也够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而且她身上衣服谁给她换的?
胸、胸衣又是谁给她脱的?!
一系列问题充斥大脑,严素皱着鼻子啃三明治,一脸生无可恋。
“严小素!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俩儿耳朵被那立体音一吼,震得严素立马回魂。
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严素含含糊糊回道:“听、听见了……”
大洋彼岸的女人,静了两秒,声音冷了两度:“哦,那我刚刚说什么了?你复述一遍,我听听。”
严素:“……”
“你昨晚偷人去了?说正经事都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