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晕呼呼,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曲,乔可南:「等会多唱点,尤其那啥半点心……」
「噢。」安掬乐一听站起,捧住乔可南的脸,开始呼噜呼噜唱:「你还会想我吗?你依然不说话……爱情就像是梦中花,醒来后都是假~~」
乔可南崩溃:「不是现在!!」
「这样最好吗?让我把爱全部都让给他~~一个心,分一半好吗?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妈妈妈~~正待跳针,偏偏醉得站不稳,往后栽入另一个人怀里,安掬乐眨着醉眼,隐隐约约见了人,扬起笑,继续唱:「剩下的心愿意留给我吗……给我吗?」
那人抱着他,在他耳边叹息般说了一句:「没有剩下的,全部是你的。」
「嗯哼~」安掬乐满意了,终止跳针行为,靠在青年身上,乖得像只猫。
「……」乔可南下巴掉了,吓得不轻,这啥啊,居然有人制服得了这朵疯花?下蛊了吧!
他看向对方的眸里不自觉添了点崇敬,青年看回来,上次见面已是五、六年前,何况仅是匆匆一见,并未交谈,乔可南心想往后就一家人(?)了,总得正式介绍一下。「呃,我是……」
安掬乐:「我闺女!怀胎九月含辛茹苦岁月如梭珠胎暗结……」
乔可南:「……」
杜言陌:「……」
两个清醒的男人交换一眼,这一眼代替千言万语,其他通通不必说了。
乔可南:「交给你了。」
「嗯。」杜言陌颔首,继而向安掬乐道:「菊花先生,回家了。」
「好。」
一个蹲下,一个扑上去,配合默契,杜言陌把人背起,向乔可南示意:「谢谢你。」
这声谢,各种含义都有,谢他这些年对这个人的扶持和照顾,也谢他这一次的「帮忙」,乔可南收下了。
他看着青年转身,菊花趴在他背上,一脸安稳、幸福……乔可南心念一动,终归没忍住,脱口讲了一句:「好好对他,他值得你用心珍惜。」
杜言陌没回头,只笃定答了一声:「我知道。」
青年背着人走了,剩乔可南独自一人,坐在喧闹酒吧里,他搔了搔头,这种松了口气又有点寂寞的感觉是什么呢?酸酸软软的,严格探来挺像失恋,这想法若给家里那位知晓,肯定有他挨……
他笑了一声,喝口酒掏出手机,拨打给那个将会陪他走完一生的人:「喂?我在酒吧,对,老地方。来接我吧,我想你了……」
◎ ◎ ◎
安掬乐喝到烂醉次数很少,他一般浅尝即止,微醺即可,但这回被酒仙刻意灌得不成人样,喝醉后的他除了乱唱歌外,其他都很配合——包含让青年送回家,并交出家里钥匙。
「喀嚓」一声,杜言陌开了门,他找寻玄关灯,终于摸到一个像开关的东西,他摁下,室内当即有了光。「菊花先生,进去吧……」
「嗯……」
看着一脸好睡不知情的恋人,杜言陌其实有点心虚,说好要等,却没耐住,用这种不甚光明的方式进他屋里,但做都做了……他扶着人,不料一抬眼,便傻了。
——他看见自己。
一整片,满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