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惟忍不住舒服地呻吟起来,察觉到那只手有要离开的意图,下意识伸手将他抱住,焦急道:“不准走!”
染上情欲的嗓音像是浸过蜜,黏黏腻腻的。
贺锦洲一下就僵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用力摁在了一个无比绵软的地方,宣惟身体极高的温度透过衣料,直烫到他心里。
见贺锦洲不说话,宣惟以为他还是要离开,半睁着眼觑他,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帮帮我,好痒、好热,我受不了了呜呜……”
宣惟此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里水光泛滥,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他这是……被下药了?
贺锦洲玩味地挑起眉头,如看到合心意的猎物的猎人般,眼底骤然燃烧起隐隐的兴奋。
“需要我帮忙的话,”他用另一只手蹭蹭宣惟的脖颈,放低声音诱哄道:“乖乖起来跟我走,能做到吗?”
宣惟似懂非懂,胡乱地点了点头,没骨头似的被他搂在怀里带着走。
顾不上挑剔,贺锦洲在旁边随便找了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店,抓上房卡就往上走。
两人刚进入电梯,宣惟就不管不顾地把手伸进他衣服下摆,紧紧贴在他的腰上,一张发烫的小脸也深埋在他脖颈间,鼻息间泄出几声带着媚意的低哼。
贺锦洲被他喘得心烦意乱,索性用指尖卡住他下巴,低头将他的声音堵得严严实实。
“碰。”
房门被随意地甩上。
宣惟让推了一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背脊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皱起眉,有些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
贺锦洲抬手摸了摸他被撞到的地方,又凑上去吻了下他的唇角,用哄小孩的语气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宣惟却得寸进尺,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了,还嘴硬地扬起下巴道:“不好。”
“啊……”贺锦洲用指腹抵在他下唇,轻轻摩挲。
“那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
由于经常打球,贺锦洲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粗粝地按擦过唇肉,惹得宣惟唇色都加深了几分,像涂了口红似的。
宣惟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垂眸,纤长睫羽朔朔抖动,“要、要亲才行……”
贺锦洲简直要被他这样迷死了。
宣惟在包厢里时多傲啊,长着张比女人还精致漂亮的脸蛋,却狂得快没边了。明明只是个会所经理,就敢跟他们叫板说有本事把他弄死。
盯着他们说那句话时,那眼神劲劲儿的,透着股野性的不驯,很容易就能让人产生最原始的征服欲。
贺锦洲当时差点都硬了。
没想到被下了药,又是这样一副乖顺痴钝的模样。
这种反差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贺锦洲也不例外。
他嗤嗤的笑,炙热目光犹如实质,沉甸甸地落在宣惟脸上。
“嗯,当然会满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