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果然她已经睡下了,屋里一个旁的人都没有,只在外间点了一盏灯,给人以一种静谧温馨的感觉。
就着微弱的烛光,他看见她一个人静静的侧躺在床上,修长的黛眉,明艳的脸颊,红润的双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留下小小的阴影,象朵娇娇嫩嫩的花,恬静的独自绽放着。
他的胸腔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所填满,爱怜的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轻手轻脚去净房盥洗过了,才复又折了回去。
将孔琉玥拥进怀里之后,傅城恒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摸到她身上与往常触感大不相同的衣衫后,傅城恒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近乎是雀跃的坐了起来,点亮了床头的灯,敏捷的掀开了孔琉玥身上的大红鸳鸯丝被。
就见大红的褥子上,上着水蓝色他从未见过式样衣衫、下着水红色石榴裙的孔琉玥正双目紧闭,含羞带怯的躺着,大红的褥子衬得她本就白如初雪的肌肤越发晶莹别透,美得简直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
傅城恒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几下,只觉口干舌燥,根本等不及大脑发出指令,身体已自有意志一般的覆到了孔琉玥的身上。
八月的天,到了晚间还是有些凉,孔琉玥身上的丝被被掀开,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她很想让傅城恒把被子还给她的,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就算闭着眼晴,也能想象此刻他正盯着她看,以致她觉得身体发冷的同时,又矛盾的觉得很热。
在这样的矛盾中,孔琉玥忽觉身上一重,滚烫而熟悉、带着特有的好闻雄性气息的男体已经覆盖到了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雪白的手臂已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子,娇柔的叫了一声:&ldo;好冷……&rdo;希望他能把被子还给她,这样大喇喇的被他盯着看,她只觉羞不可抑。
只是她才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已被傅城恒含住了她的唇,有些急切的辗转碾磨起来。
孔琉玥战栗着,在黑暗中听到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娇柔得不像是她自己声音的抱怨声,&ldo;你就不能轻一点……&rdo;
傅城恒就停下来,低低笑了起来,&ldo;冷吗?我暖着你,不会冷的。&rdo;说着,大手伸进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细腻丰盈的苏胸,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热热的气息打在孔琉玥的脖手上,掠过她的耳珠,让她又敏感的战粟了一下,喘着气正要反驳他,他炙热的唇又已落在了她的发间、额头、面颊,然后,衔住了她白嫩圆润的耳珠。
孔琉玥就忍不住低低的呤哦起来,&ldo;唔……&rdo;,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傅城恒的心里瞬间被一种激动的情绪所填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床第间费心取悦女人,能让自己也得到那么大的幸福感,自己的快乐好像也因为她的快乐,而无限被放大了!
他的动作也因那幸福感而变得越发的温柔起来,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温柔的啃咬……
在他的温柔之下,孔琉玥只觉自己就像是漫步于云端,又像是喝醉了酒,总之全身都是轻飘飘的,好像正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失重状态。
当一切都停止下来时,孔琉玥气若游丝,只觉自己连出大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孔琉玥望着头顶红底金线的帐子,一时间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ldo;珊瑚……咝……&rdo;,尝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孔琉玥已控制不住的倒回了床上。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昨晚上的糜艳也一下子浮上了她的脑海,她不由懊丧的捂住了脸。
看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就知道这会儿必定已经是下午快接近傍晚了,她竟然睡了一整天,这让芜香院上下的人怎么看她怎么想她啊?会不会笑话她荒y无度啊?还有老太夫人那里,也不知道梁妈妈有没有使人去说一声她病了所以不能去请安?
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是太夫人的孝期,就算老太夫人心知肚明她和傅城恒不会愿意为太夫人守孝,因此之前还曾特意找了她去说,衣着打扮什么的不必太过忌讳,毕竟她还年轻,又身为永定侯府的当家主母,再是孝期,总有应酬是推不掉的,穿得太素净了没得让人忌讳。
可话虽如此,该做的表面功夫她也要做到才是啊,哪有婆婆才死了没多久,儿子和儿媳妇就荒y到连床都下不去地步的?传了出去,别人也是会笑话说嘴的,早知道半夜那次之后,就不该由着傅城恒又来了一次的……
孔琉玥正自懊丧后悔不已,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顾不得去辨认那脚步声是属于谁的,一把便将自己整个包进了被窝里,有些鸵鸟的打定主意不管是谁进来,她都装死到底了,省得没脸见人。
&ldo;玥儿,我知道你醒了……&rdo;
孔琉玥才将自己包裹好,被子就被人掀开了,傅城恒明显带着笑意的低哑声音也随之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赌气的不去理他,继续装睡,嘴巴却因不满而不自觉的微微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