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子收拾好后,孔琉玥命人备了热水撒了花瓣,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才从净房出来,开始亲自动手铺起床来。傅城恒离家前的最后一夜,她务必要让他心满意足,让他记得还有心爱的她在家里等着他!
傅城恒进屋时,看见的就是孔琉玥正铺床的袅娜背影,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甩来甩去的,勾勒出美好的弧度。他的心一下子被柔情和心酸所填满。
他忍不住轻轻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
孔琉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猛地被他圈进怀里,吓了一跳,本能的正想尖叫,鼻间已满满都是傅城恒熟悉的气息,她一下子松懈下来,靠在他怀里嗔道:&ldo;进来了也不说发出点声响,吓我一大跳!&rdo;
傅城恒将脸埋进她馨香的发间,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ldo;玥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平安归来的!&rdo;
孔琉玥轻轻转了个身,正对上他,再将双臂环上他的颈项,才轻声说道:&ldo;我相信你,你也要时刻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rdo;到底不想多拘泥于这个话题,省得彼此都心伤,以致这最后一点相处的时间都不痛快,因以轻快的语气岔开话题道:&ldo;对了,孩子们都送回去了?是一个个儿都逐次送回他们房间的吗?&rdo;
想起方才三个孩子眼里的不舍,还有初华和傅镕于不舍之外,无形流露出的坚强,傅城恒抿了抿唇,点头道:&ldo;先与初姐儿洁姐儿一道送的镕哥儿,再折回来送的初姐儿和洁姐儿。镕哥儿很坚强,已经有大人的模样了,日后定能撑起永定侯府……谢谢你玥儿,你把他教养得很好!&rdo;
孔琉玥眼下是一点也不想听到有关&lso;日后&rso;的事,只是淡淡&ldo;嗯&rdo;了一声,便说道:&ldo;我已吩咐人准备好热水了,你要不要先沐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不如早些歇了罢?&rdo;说到后一句明显是意有所指的话时,到底没忍不住红了脸。
若是换作以往见到她这副娇羞的样子,傅城恒肯定会心情大好,但今天却分外觉得伤感,还有短短几个时辰,他们就要分开了……他轻轻抱起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ldo;你帮我擦背,好不好?&rdo;话虽说得露骨,却并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欲,显然是真只想孔琉玥给他擦背。
孔琉玥本就已打定主意今晚上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顺着他,又岂会反驳他的要求?微笑着点头应承道:&ldo;好,我给你擦背。&rdo;又故意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笑说道:&ldo;就只想我给你擦背,不想其他的了吗?&rdo;
傅城恒只觉下腹一紧,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低头轻舔了她小巧的耳垂一下,哑声说道:&ldo;自然不会只有擦背……&rdo;
走进净房,将孔琉玥放到地上后,当着她的面儿,傅城恒便大喇喇的脱起衣服来。
孔琉玥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半点不知脸皮为何物。想退出去罢,又觉得有些矫情,都做了将近一年的夫妻,滚过不知道多少次床单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早看光了,这会儿再来不好意思,也委实太那啥了……只得红着脸继续站在原地,眼晴却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瞟去。
挺拔的身躯,健壮的胸膛,结实的手臂,贲张的肌肉,还有简洁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如同雕塑家笔下的雕塑……孔琉玥看得微微有些呆滞,她当然比任何人都知道傅城恒的身材有多好,可这会儿见了,还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是谁说只有女色才能祸国殃民的,据她看来,男色一样有此功效!
傅城恒脱完衣衫,一抬头,就看见孔琉玥正眼晴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他就微微翘起了嘴角,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语带调侃,&ldo;不是说要给我擦背吗?&rdo;
孔琉玥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傅城恒已走到自己面前,要命的是,他正一丝不挂,她甚至能看见他腿间已微微抬头的某处……她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转过身没好气道:&ldo;你不先坐到浴桶里,我要怎么跟你擦!&rdo;说完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她干嘛要转身,没穿衣服的是他又不是自己,他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干嘛要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又猛地转了回去,冷不防又看见了他身下某处,且正发生着某种变化……孔琉玥近乎是狼狈的又转了回去,气急败坏的跺脚道:&ldo;你还不快坐到水里去!&rdo;
傅城恒见逗她逗得差不多了,才笑着坐到浴桶里,撩水慢条斯理的浇在了肩膀和脖子上。
听到身后哗哗的水声,孔琉玥舒了一口气,红着脸转回来,走到傅城恒背后,拿起毛巾拧湿了,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搓起来。
&ldo;玥儿,你真好!&rdo;傅城恒被她搓得很舒服,忍不住闭上眼睛喟叹道。
孔琉玥抿嘴笑了笑,嗔道:&ldo;你倒是越来越会说好话哄人开心了!&rdo;
搓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去普光寺为他求的平安符,忙放下帕子,去外间拿了进来,轻轻挂在了他的脖子上,&ldo;这是我前儿个与姐姐一道去普光寺上香时,为你求的平安符,你可要戴好了!&rdo;
傅城恒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忽觉颈间一凉,耳边已传来孔琉玥的话,忙低头一看,就见颈上已多了一块通体雪白,毫无杂质的貔貅玉佩,配着石青色的五蝠络子,煞是好看。
以傅城恒一贯的性子,是绝对不肯戴这些佩饰的,也因此晋王妃只能将她为他求的平安符fèng在荷包里,并再四嘱咐玉漱琴台几个,一定要时刻提醒他不要忘了戴。
但孔琉玥送的就又另当别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傅城恒虽很多次都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戴这些东西太累赘太有损他的男子汉形象太像个娘儿们,但他却从未想过将其取下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夜,孔琉玥前所未有的主动,手和嘴也是前所未有的勤快,以致傅城恒几度都恨不能化在她身上,沉醉在这一片温柔乡里再也不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