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气加秋风,冷起来不比落霜的天气好。
官兵自然是不想脱的,谁知道里面那位要病多久?
郑婉婉不惯着他,问:“你们几个是自已脱,还是我动手?”
官兵:“……”
不是,她有病吧?
军中男子虽不拘小节,可到底男女有别,她说出这话也不害臊?
怕是西域那些生来放荡的女子,都没她这么厚脸皮吧?
郑婉婉看他们还犹豫,把怀中衣裳塞给了管家,挽着袖子就要上前。
几个官兵吓的,忙丢了手中的佩刀,哆嗦着手动作麻利的脱外衣了。
郑婉婉见状,方才觉得发泄了一口气,静静站着等着。
她这人脾性便是如此,想做之事因种种外力干预做不成时,心中就有郁结。
若是这郁结无法疏通,她就莫名火大。
几名人高马大的官兵,款款将衣衫脱下来递给她。
瞧她像瞧什么虎狼猛兽似的,恨不能离她远远的。
郑婉婉抱了衣裳就进了帐篷,管家追了两步,想将自已的衣裳也递给她。
可无论管家多大声叫,她都充耳不闻。
管家见她刚才发作时不大好招惹的模样,也没敢跟进去。
她一看宇文少羽还坐着,眉头一皱,催促着:“快躺下来。”
宇文少羽看她心情不好,便默不作声的躺了下来。
郑婉婉将衣裳都盖在他身上,确保他的脚也被衣裳包裹着,这才又往石头上一坐。
宇文少羽本想安慰她两声,又觉自已说什么都是错,只得保持沉默。
他又不好翻来覆去,如此静躺着,约莫三刻钟,就真睡着了。
郑婉婉每隔一刻钟,便会起身摸摸他的额头。
过了两个时辰,体温也没降多少。
郑婉婉意识钻进空间,配了一支退烧针,又给他静脉注射。
如此又过了两个半时辰,她给宇文少羽量了体温,烧总算是退了。
此时副将也带了药来,停在帐篷外,叫着:“姑娘,药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