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沁真想吐血。
她真佩服他,脸皮厚到这样的程度。
“我两一定得睡一起?”
“你是不是孤的御医?”他忽然问。
苏云沁点点头,又察觉到他看不见,连忙解释:“当然是。”
“孤的失眠是不是该治?”
“……”这算是什么鬼理由。
苏云沁决定放弃与他拌嘴,扑上去把他外袍褪了,刚褪到一半门却被敲响了。
“陛下!”小风子的声音。
苏云沁正剥着男人的手顿时一滞。
“太后娘娘正在殿中等候您。”
太后来了。
苏云沁目光落向风千墨,他也正“看”着她。
他沉了沉脸色,不悦至极。
“看来你这位母后很是会找时机来见你。”苏云沁替他把刚刚剥到一半的衣裳给拢好,声音带着些安慰性,“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行。”他想都不想就拒绝。
月淳有蛊后母蛊,他绝对不会让她去冒险。
苏云沁暗暗撇嘴,只好送他出门。
送走风千墨后,她出了宫,去了丞相府。
夜幕降临,相府里丝竹声绕耳。
苏云沁入府时,听着这悠悠的琴音很容易便能让她原本有些烦躁的情绪平复下来。
亭中,顾玉恒抚着琴弦,神色专注至极。
苏云沁也不打断他的琴音,直到最后一个音节在男人的指尖消失,她才抬起手来鼓掌。
“天玄丞相果然是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原来是云大夫。”顾玉恒抬起头来,看见苏云沁倒也不惊讶。
“我来问问,陛下的药怎么样了?”
她希望能够在月淳生辰宴之前就能让他复明。
只要药找到,绝对能够复明。
顾玉恒心中自然早已猜测到她来这儿是问药的,便从怀中摸出了药方。
看来他是随时随地将药方带在身上,对风千墨是真的上心。
“还差两味,这些蛊毒,都是去以前凤族人居住过的凤城寻找的,但是偏偏这两味寻不到。”
苏云沁结果药方看,只要找到的都被他用笔给划走了。
凝着药方许久,苏云沁沉沉都吐了一口气。
“没关系,还有两天。”
“你是说……太后寿宴?”顾玉恒蓦地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