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们左右对视,颇有些受宠若惊。
这几日少夫人变化好大,不仅没有嫌弃她们手脚不利索,想不出讨少爷欢心的好点子,还频频赏赐她们,尤其是好吃的零嘴,但凡有陆今湘觉得味道不错的,总要拉身边人与她一起品尝。
想到少夫人这些时日的变化,二等丫鬟若兰咬唇上前一步,低声谢过陆今湘的赏赐。
有若兰开头,剩下几个二等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上前一步,接过了陆今湘的赏赐。
望着手中甜糯发软的甜枣糕,几个小丫鬟抿抿唇,羞涩欢喜地笑了。
晚间,齐国公回到府中。
丫鬟给齐国公解开外面繁重的冕袍,伺候齐国公洗漱完毕,然后带着两个小丫鬟退出了内室。
秦嬷嬷也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内室顿时只剩下齐国公和老夫人二人。
老夫人亲自上前,帮齐国公解了头发。
顺便,跟他叙述了遍今日的事。
听到处理结果,齐国公神色未变,这都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
只是难免有所不满:“性子如此冲动狭隘,难当持家之妇。”
老夫人平静道:“不管怎样,她肚子里都可能踹着煊哥儿头一个孩子。”
若是儿子,那便是煊哥儿嫡长子,日后要承接煊哥儿衣钵,等闲不能当普通子嗣对待,若是女儿,亦是煊哥儿嫡长女,当为齐国公府表率煊哥儿剩下孩子的长姐,身份顶顶的尊贵。
况且……
“大郎也来我跟前求情,说日后必叫贞娘好好约束管教她。”
贞娘是陆夫人的小名。
齐国公闻言愈发不满:“真是个糊涂蛋,自个儿子被人算计,他倒维护起外人来了,莫怪煊哥儿跟他离心。”
又想到煊哥儿至此,都是他害得,怒极之下,直接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
“若不是他轻易结下亲事,煊哥儿大好前程,怎可能聘此蠢妇为妻,这个王八羔子,当初就不该调他回京城,直接死外面得了!”
“行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他作甚。”老夫人喝止他,慢悠悠打量他一眼,“当初若不是你小人心作祟,担心煊哥儿外祖那边,大郎又怎能轻易将煊哥儿婚事许人。”
还有脸提及往事。
齐国公愤怒的气势顿止,心虚地瞥她一眼,嘟囔道:“我这不是恼怒那个糊涂蛋不知轻重。”
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必定是大郎媳妇撺掇他来的,但说到底,若非他自己不疼煊哥儿……
想到这,她训斥道:“说什么内人外人,合着你这意思,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在你心里头一直是个外人?”
“不是,我没,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口快,一时口快。“
……
平静下来后,老夫人提及嫡长孙覃煊。
覃煊这段时日一直没回家,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等闲不让外人去,老夫人和齐国公也只知道大概住址。
“煊哥儿一直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回头你看到他,还是劝他回家来住。”
当日直接甩袖走了,怒急攻心,再伤了心肺,她总惦记着请个太医给他把把脉。
齐国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