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偶尔小酌,皇后都会忧心至极地备下醒酒汤等他饮下。
而他……无人问津。
若非自己十五岁时治理洪灾有功引得父皇青睐,只怕是如今的处境比幼时好不了多少。
为了不再屈居人下,不再受人轻视……
他一定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哪怕不择手段。
柳禾刚走到门口,忽然被身后传来的那股阴森气唬得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地回过头去。
男人醺然地瘫倒在阶前地面上,面上却满是疯狂的执念。
“是,我就是嫉妒太子……”
看着他猩红的双目,柳禾只觉得脚步重若千斤。
“我嫉妒太子有母亲,有妹妹,我失去的一切他都拥有得轻而易举……”
长胥砚越说越激动,笑得身子都在颤。
“我母妃和妹妹死的那天,父皇甚至连看都没来看一眼,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夜在中宫陪皇后用膳,让太子陪着下了一夜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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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禾愣怔住了。
常言道,休对离人放悲歌。
就算明知长胥砚的怨恨会将他拖入深渊,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劝他放下执念。
“就连你……”
似是想到了什么,长胥砚的语气里夹了些轻颤。
“小柳,你本该是我的人,为何也要为了他抛弃我……难道我就真的一点都比不过他吗……”
不知是不是说累了,他沉沉合上了眼,颓废萎靡的模样宛如一滩烂泥。
看着昏睡的男人,柳禾愣怔了良久。
在她笔下,长胥砚就像是一条无情无欲的毒蛇,工于心计,狠厉又寡言。
如果不是这次醉酒,她根本不会有机会听他说出那些话。
原来……
这才是真正的长胥砚。
柳禾站在原地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进里间取了床薄被来盖在了他身上。
男人眉心紧蹙,像是一道永远填不平的沟壑。
“小柳……莫走……”
突如其来的呢喃让柳禾身子一僵。
……
夏英在门口徘徊良久,见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不免有些纳闷。
他原本想着,阿砚既然想发泄,不若就用这心心念念的小太监泄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