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猜到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秘密,柳禾自不敢大意,忙附耳凑了过去。
一秒,两秒……
竟是久久的沉默。
长胥祈什么也没说,高挺的鼻尖在她侧脸轻轻碰触,宛如唇瓣在轻啄。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这小子!
看起来老实温敛,想不到竟是个调情高手!
将小太监惊慌后退的模样收入眼底,长胥祈似笑非笑,半晌后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
“回头把这个交给姜大人,就说是东宫密证,要由他亲自呈递圣上。”
柳禾把密信接过来细细打量。
轻飘飘的。
仅凭这个就想扳倒栾贵妃?是不是有些太过小瞧栾家如今的势力了……
下一刻。
男人温热的大掌精准无误地压住了她的小爪子。
“想不想知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柳禾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既是东宫密证,那就一定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一个太监又如何有权知晓。
还是不趟浑水的好。
“真的不想?”男人略略挑眉,嗓音间满是蛊惑,“看在传信的份上,吾可恕你无罪。”
柳禾眨巴眨巴眼。
其实……
还是有那么点想知道的。
长胥祈了然,自顾自开了口解释起来。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尚与朝臣泾渭分明,又如何轮得到她栾氏干政,且不说父皇尚且身体康健,便是当真到了需要遗诏那日,后宫女眷也不该插手朝堂政事。”
这倒是。
栾贵妃之死,全然是因为自己野心作祟。
若她安安分分当个后宫妃嫔,而不是妄图染指江山,最差的结局也是在宫里孤独终老。
长胥祈把玩着她的手指,继续柔声往下说。
“信中是我这些日子所寻栾贵妃与重臣私相授受的证据,还有先前伺候她梳妆的宫女供词,将此物交给父皇,她就算再不想安生,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一阵子了,你也不必再惧她来找麻烦。”
指尖被他勾得有些痒,柳禾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有一个问题。”
迎着小太监试探的目光,长胥祈坦然颔首。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