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余生,都会好的。
男人不久前被烧伤的手朝她直直伸来,就在即将触及身体的那一刻——
柳禾忽然纵身自帐口向外跃出,在地上滚了一圈。
也顾不得狼狈与否,她毫不犹豫爬起来就跑。
身后传来了长胥疑的呼唤。
“柳儿!”
她置若罔闻,只想逃离他。
远一些,再远一些。
跑了没几步,柳禾忽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马蹄声。
听阵仗——
似乎越来越近了。
她一时拿不准来的是长胥砚还是不夜堂的人,奈何身后的长胥疑宛如一枚定时炸弹,容不得半刻逗留。
柳禾顾不上细思,使出吃奶的劲儿闷头朝前跑。
夜色中。
铁蹄声越来越近,马上的铁甲折射着清冷的银辉,远远透着股冷森气。
“禁军!护驾!”
熟悉的嗓音划破长夜,落入耳中时不禁让人心安。
是长胥砚!
柳禾心下一阵庆幸,正要挥手引起他注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朝她飞来了。
就在意图禁锢她的红丝即将触及发尾的瞬间——
一抹冰冷的剑光倏忽闪过,将急速而来的丝线砍得七零八落。
“小柳!”
马背上的男人迅速俯身,伸手将她一把捞了上来。
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滞的悬空感,柳禾稳稳坐在了他身前,腰肢被劲瘦有力的手臂圈住。
后背紧紧贴住了男人坚实的胸膛。
她能感受到他心脏沉稳的跳动,还有那股萦绕周身,低调疏离的冷调香。
柳禾稍稍放了心,却仍不敢大意。
皇帝是假的——
此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奈何长胥承璜真身如今尚不知所踪,举国上下都需要这样一个冒牌货来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