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接下来,二人皆默不作声各自吃饭。
吃的差不多了,柳禾忍不住悄悄观察起了面前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这堆胡子如此碍事,吃饭时岂不容易弄得稀稀拉拉。
……想想就恶心。
似是并未留意她的观察,男人吃饭的动作有条不紊,干净利落,没有弄脏半点。
柳禾转开了视线。
还好不是个埋汰男人,不然看着可就更糟心了。
哪能不知此女方才在有意打量自己,男人却也不动声色,忽而冒出来了句话。
“昨夜,我梦见你踹了我一脚。”
语气无比淡然。
柳禾又一次险些被呛住,不得不装模作样地与他周旋。
“怎会如此?”少女故作震惊,双目睁圆,“先生想来是魇住了,妾岂敢行如此无礼之举……”
不敢行无礼之举吗。
也不知昨夜走前骂他是贱男人的是哪位。
“……是吗?”
并未急着戳破她,男人只笑着反问。
深知这会儿多说多错,柳禾回以一笑,继续闷头吃饭。
锦峦的差事已被锦夫人全权接手,吃过饭后也无事可做,索性在房间里安静看书。
柳禾时不时看看窗外,只觉烦躁至极。
前两日有了锦夫人的厚待,红袖楼众人也都对她眼熟了些,去什么地方大都不多阻拦。
几日下来,也已将楼内外的结构摸了个大概。
谁承想身侧忽然多了这么个家伙,走也走不得,难免令她有些束手束脚。
实在不想就这么同他干耗着,柳禾转身欲去。
谁料还没等走出两步就被他唤住了。
“去哪儿?”
男人自书卷上缓缓抬眼,警觉地盯着她的背影。
柳禾本不想回头,奈何人家主动问话了,只好故作恭敬地轻声应答。
“出去走走,闷得很。”
男人眉头微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