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原本就难缠,醉了之后更像块狗皮膏药。
听着一声呵斥,某人和衣埋进浴桶的动作是停了,嘴上却忍不住嘟嘟囔囔。
“他都跟你共浴过……我也要……”
一副吃飞醋的架势。
柳禾被他这话说懵了,不禁微微愣怔。
“……谁?”
少年显得相当不情愿,嘴里却还是不得不吐出来了一个人。
“老二啊……”
柳禾一哽。
长胥砚……什么都往外说。
估计是先前又不知道何时被这小子拿言语激了,故意说这些来反击的。
她正想着,一时不察竟被他钻了空子。
长胥墨趁势去了衣衫迈进浴桶,迅速靠近时,宛如泥鳅般灵活地锁住了她的身子。
推搡了数次也无济于事,这小子粘人得很。
少年非但不退让,反倒径自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窝处,舒服地长舒了口气。
“像是在做梦……”
柳禾心口一软,却还是忍不住无情戳破。
“那是因为你喝多了。”
长胥墨没反驳,越发收紧手臂圈住她。
柳禾不自觉地低下头,见这两条将自己围住的胳膊上多了些清晰的划伤。
像是多次作战时留下的。
想来这些日子风吹日晒还要上阵杀敌,条件的确艰苦。
心口又是一软。
“你好像……黑了些。”
身后的少年轻哼着应了,像头懒洋洋的小兽。
见他这般状态,柳禾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臂,轻声关切着提醒。
“困了就擦干身子上床去睡,省得一会儿着凉。”
长胥墨没吭声,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又推了他两下依旧没得到回应,柳禾多少猜到这小子是故意而为,作势要起身。
“你不起来,那我可走……”
身子却被他趁机向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