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重情义又心善,若在有能力帮扶时却不许她行动,怕是会惹得她自责。”
柳禾原以为,这血既能解了人体内的毒素,兴许在水中也一样有效果。
只要保全水源,便留有了生机。
可事实却让她失望了。
主动试毒的阿肆上吐下泻,并没有因为水中加了她的血而避免毒发。
喂给了他解药,柳禾忍不住喃喃。
“怎么会这样……”
这血,竟只在人体内才有效。
若是如此,只要水里的毒一日不解,就意味着军中危险一日无法根除。
见她失神,长胥川轻声安抚。
“你告诉过我,凡事不必为难自己,这话为何用在你身上反倒无效?”
将她的腕轻轻拉起,男人包扎伤口的动作格外小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将士接二连三倒下,水源储备阻断。
身为一军主帅,长胥川分明才是压力最大的那一个,却转过头来安慰她。
“那脚铃,是从何处寻到的?”
她的血既解不了水中之毒,那就只能尽快找到符苓了。
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长胥川认真说了个位置,却见她立马起身要去。
“去哪儿?”
手被他紧紧拉住,不肯松开分毫。
“去见留下脚铃的人,”柳禾顿了顿,轻声解释,“若猜得不错,他应是我认识之人。”
长胥川缓缓拧眉。
既在军中用水里下毒,那人定非良善,他又如何放她一人前去应对。
“我已派人去搜寻,并未找到此人踪迹。”
柳禾心下了然。
符苓狡猾得像只狐狸,见他们人多定不会现身。
“我一个人去,他便肯出来了。”
“不行,”长胥川闻言,拒绝得毫不犹豫,“小五眼下忙于巡防,我必须好好护你。”
最后,二人各退一步。
柳禾准他一人跟着,但在来人露面之前不得打草惊蛇,只许躲在暗处。
行至发现脚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