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胥疑脚步乖乖顿住。
见这逆徒今日还算听话,符苓轻哼一声,只觉烦躁的心绪被凑近的小妻主安抚下来。
当着长胥疑的面抬手将她拉过来,在唇上浅啄了一口。
两唇相触,柳禾不自觉颤了颤。
只有她自己知道——
方才那一瞬,长胥疑的指尖自后方悄悄勾住了她的束腰,不露痕迹地轻扯一下。
感受到她微不可察的轻颤,符苓好心松了手问起正事。
“来做什么?”
被师父没好气问话,长胥疑眉眼微微下压,似有些委屈地巴巴看向她。
没了半点扯她束腰时的狡黠,倒像是在寻求庇佑。
将徒弟的小心思尽收眼底,符苓轻哼一声。
说起来……
这小子倒是唯独在他们二人面前乖巧些,收敛那层可怖的嗜血阴森气,更像个活人。
见师徒二人没一个要先开口,柳禾无奈,只得将昨日长胥疑吐血发病之事说了。
符苓瞬间收敛,正色坐直身子。
“……你给我滚过来。”
长胥疑抿唇不语,到底还是上前将手递给符苓诊脉,烧痕若隐若现,宛如白瓷上的印花。
柳禾仔细观察,忽见符苓瞳孔一震,骤然变了脸色。
正要问他怎么了,符苓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左一右同时把着两人的脉象。
大抵是看出不对劲了。
柳禾稍稍安心。
但愿符苓能有法子割断这不讲道理的联系,让她不必再承受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诊了片刻后,符苓的脸色越发阴沉,最后索性瞪了长胥疑一眼起身。
“……滚出来。”
见他这般反应,柳禾猜到此事要紧,正欲跟出去听听时却见门已落锁。
二人竟将她拦在了屋内。
“符苓……”
她忍不住轻唤,却未得到任何回应。
密阁墙门皆为特殊材质,隔音效果甚佳,便是屏气凝神也听不到半点。
柳禾无法,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若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符苓定不会瞒她太久,稍用些手段很快就能让他松口。
从长胥疑口中探得消息才最要紧。
此时,门外。
没了她在场瞧着,符苓不再压制火气,重重一挥袖。
“……混账东西!”
后背撞上墙面,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