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刚好,剩下的一年多可以边带孩子边卖画边聚钱,两年之后就能把想法付诸行动了。两个大男人买戒指,这画面有点不搭调,柜台姑娘偷偷的瞥啊瞥,猜想两人是什么关系。郁池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顺着视线朝小姑娘露出一个淡笑,小姑娘脸一红,转过身去拿出手机啪啪啪的向死党发信息,脸上明显有着兴奋,“啊啊啊!有一对gay在我这里买戒指!两人帅呆了酷毙了!”发完之后,小姑娘两眼发着光卖力的为阮漓和郁池介绍,“两位先生看中哪一款了?需要我帮忙介绍吗?”阮漓笑笑,对小姑娘说,“谢谢,我们再看看。”他这一笑,让小姑娘眼里直接冒爱心了。小姑娘捧着脸犯花痴,啊,好萌的长发小攻啊。世人都有一双雪亮的眼睛,就算阮漓外表温润俊美,但他的气质给人感觉就是一只攻,郁池虽然整个人的气势稍强,但他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压的。两人无视花痴姑娘,阮漓很纠结,戒指看上去都大同小异,除了上面的砖石有大有小以外,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还有一点,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要买戒指。于是他问郁池,“为什么一定要买戒指?”郁池鄙视的看了一眼老古董,淡淡的说,“戒指是婚姻的象征,你带着它,别人就知道你有主了。再说,国内不承认同性婚姻,带着戒指也算是一种证明吧。”经郁池一说,阮漓明白了戒指的重要意义,遂非常细心的开始挑戒指。郁池看阮漓认真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对柜台姑娘说,“这一对拿出来看看。”两人挑了一会儿后,终于确定好款式,阮漓付完钱后,心情很好,虽然戒指花了不少钱,不过值了。阮漓是很高兴的,如果不是遇到一个人,他是更高兴的。什么叫冤家路窄?眼前这情形就是。“东离。”席夜阑的两个字就让阮漓所有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了。阮漓脸上的笑还僵在脸上,他转身看向席夜阑,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郁池还是婚礼席夜阑自是有手段查出阮漓的住址的,毕竟阮漓出了名之后,他和筠莲轩的关系是公诸于众的,席夜阑以他的身份从筠莲轩入手,很轻易就查到阮漓的住处。水天清对席夜阑很关注另外的人有些吃味儿,在他印象中席夜阑是那种看上去很温和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狠毒冷漠的人,除了对他,席夜阑从没对任何一个人上过心。翻云覆雨之后,水天清问席夜阑,“你怎么对那个叫阮漓的那么上心?”席夜阑眼眸一沉,勾过水天清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水天清被他压的四肢无力,浑身发软才听到席夜阑的回答。也就是这一次,水天清才真正知道他的枕边人到底是何人,也知道席夜阑为什么会对阮漓那么上心。因为,那是席夜阑欠阮漓的。“天清,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一大早,安灼就被阮漓拉起来打扮一番,不仅他被阮漓换上大红的衣服,阮漓自己也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安灼不明所以,疑惑的问,“我们穿的是情侣装?”“笨!”阮漓抵了一下安灼的额间,“咱们穿的是喜袍。你的是新娘装,我的是新郎装。”“你的才是新娘装!”鉴于上一次扮女人风波,安灼很不爽再次别说出女人。所以他想都没想的反驳了阮漓。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阮漓说了什么话。他诧异的看着阮漓,不可置信的问,“阮漓,你刚刚说什么?”“安灼,今天我为我们置办了一场婚礼,你,愿意和我成亲吗?”阮漓温柔的注视着安灼,轻抚着安灼的脸,柔声的问。安灼感觉自己踩在了云端,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忽然明白阮漓这些天在忙些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既惊喜又不满,这件事阮漓为什么瞒着他,怕他不同意吗?垂下眸子,安灼扪心自问,若真阮漓早些时候告诉他,他恐怕真的不会答应。因为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和男人结婚是不可能的。他和阮漓在一起时,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事儿,他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够了。安灼也没想过,原来听到结婚他既然会这么开心,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呢?大概是圆满吧,那种心被塞的满满的感觉。安灼定定的看着阮漓,想起了,再说,孩子都要生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夫谁是妻。安灼哼一声,把戒指塞到阮漓手里,不悦道,“还不帮我带上?”阮漓立刻乖乖的把戒指套在安灼的左手无名指上。安灼这次露出笑容。阮漓看安灼笑了,搂住安灼就来个火辣辣的热吻,安灼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两人这才结束这个吻。阮漓拉着安灼下楼去,其他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安灼面露羞涩,有点不好意思和阮漓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想拉回被阮漓紧握住的手,可阮漓不仅不松还握的更紧了。阮漓勾着唇温柔的看着安灼,牵着安灼来到众人面前。段筠莲一早就来了,前几天他接到了阮漓的邀请,这些天他虽然想避着郁池冷静一番,但阮漓和安灼的婚姻大事他还不想错过。他递上贺礼,衷心的说了句百年好合后,就不再说话了。阮漓和安灼都清楚段筠莲这段日子过的肯定不顺,所以他们也体谅。郁池递上礼物,看了一眼段筠莲,没有说话。莲心坐在主位上,等着吉时阮漓和安灼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