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小樱桃的雪纺长裙,衬得她像个楚楚动人的小可怜。
之前每次见她,哪次不是绝艳张扬的大美人。
崇正雅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会所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惊艳,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动了想追她的念头。
只是被徐南烨教训了一顿,这念头就烟消云散了。
也不怪那眼镜仔惦记了那么多年。
崇正雅本来心里还有些生气,到这地步了他现在是有气也没地方使劲儿。
人小姑娘一直跟着他,十几小时的日夜颠倒,刚下飞机就又坐长途车,就为了找一个死坏死坏的臭男人。
崇正雅有些于心不忍了:&ldo;要不原地休息会儿吧。&rdo;
&ldo;不了,&rdo;褚漾摇摇头,转身又坐上了车,&ldo;我要去找师兄。&rdo;
&ldo;那你又晕车怎么办?&rdo;
褚漾轻轻笑了笑:&ldo;多吃几颗晕车药呗,权当减肥了。&rdo;
两个人重新上了车,崇正雅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慵懒模样,语气有些恍惚:&ldo;有个人惦记是不是特别好?&rdo;
褚漾不解的看着他:&ldo;什么?&rdo;
&ldo;心里有个记挂的人,是不是没那么孤独?&rdo;
天色渐暗,橘红色的空地再没有光芒的沐浴,前方一望无际的公路显得格外悠长。
司机打开了车灯照亮公路。
&ldo;如果我现在下了车,就算这条路再长再黑我也会接着走,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孤独,&rdo;褚漾靠着座背,神色悠悠,&ldo;因为我知道,走过去我就能找到那个人了。&rdo;
崇正雅又问:&ldo;那万一这条路上有猛兽有陷阱呢?你也不怕?&rdo;
褚漾摇头:&ldo;我不怕。&rdo;
&ldo;他不在,可没人能保护你哦。&rdo;
&ldo;没关系,&rdo;褚漾笑笑,&ldo;他在的话,他就是我的盔甲,他不在,我自己就是自己的盔甲。&rdo;
崇正雅被这文艺的话整的牙酸,但心里却又不可抑止的羡慕起来。
&ldo;那你想他保护你吗?&rdo;
&ldo;我想被他保护,但我更想保护他。&rdo;
崇正雅咧嘴笑了。
他忽然也好想有个女人用这种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会保护他。
只可惜没有。
天终于完全暗了。
车子到达了莫桑比河岸,崇正雅先下了车,看这一片荒凉的景象忍不住先骂了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