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煜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除掉锦太妃,怎么可能轻易让她蒙混过去。
给身后的随风使了个眼色,然后带着纳兰语嫣走了过去。
须臾,随风检查完地上的酒壶,回禀道:“主子,这酒壶是少见的鸳鸯壶。”
“鸳鸯壶?”北溟煜听后,对随风吩咐道:“将林太医请过来。”
锦太妃这下坐不住了,起身上前说道:“皇上,不过是件小事,就不必麻烦林太医了吧。”
“这怎么是小事?本宫记得这鸳鸯壶可是稀罕之物。”
这下皇后和皇上都发话了,锦太妃也不好再拦着了。她狠狠地看了跪在地上的秀禾一眼,转身走了回去。
片刻后,被随风请来的林太医背着药箱赶了过来。
他先是向北溟煜见了礼,接着问道:“皇上,不知让老臣来所为何事?”
“林太医去看看地上的那把鸳鸯壶。”
听了北溟煜的话,林太医这才看向那把壶。走过去检查了一番,说道:“皇上,这酒壶另一边的酒有毒,”
“什么毒?”
“胭脂醉,一种能够迷乱心智的毒。中毒者会……”
说到这儿,林太医实在不好启齿。犹豫了片刻,才将毒药的特性完全说了出来。
这时,还有六个嫔妃在场,听到这种毒药既会像春yao那样使中毒者不能自控,还会全身溃烂而死,吓得躲到了一边。
但她们不知道,而苏沫鸢知道的是,这种毒药进入人体后根本查不出来。
也就是说,如果她今天要是喝了有毒的酒,锦太妃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神不知鬼不觉。
要不是之前贤妃撞了那一下,她恐怕很难发现问题所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许多人心里都已经明了了。恐怕今天设宴是假,要对付贵妃才是真。
不过也是,谁叫贵妃现在圣宠正隆,而锦太妃的侄女却连皇上的面都看不见呢。
想到这儿,有几个妃子就不由得叹了一声可惜。
毕竟如果贵妃被皇上处死,或者她自己中毒死了,她们就都会有机会了。
可是,北溟煜和纳兰语嫣听到林太医的话,却和那些嫔妃正好相反,对锦太妃的所作所为根本不能容忍。
锦太妃见大事不好,立刻将罪名都推到了秀禾身上。
“贱婢,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歹毒的办法陷害本宫?”
“娘娘饶命,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见财起意,求娘娘饶奴婢一命。”秀禾一边说着,一边磕起了响头。
锦太妃心道不愧是跟了她那么长时间的人,脑子倒是不笨。于是,顺着她的话问道:“说,是谁让你来陷害本宫?”
“是……是贵妃娘娘。”
苏沫鸢听到这句话乐了,说道:“你若是说别人还好,竟然说是本宫?第一,这鸳鸯壶十分稀罕,朝阳宫中根本没有。第二,我事先并不知道太妃娘娘设宴,怎么会提前让你下毒?第三,本宫和太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她?”
秀禾咬了咬牙,回道:“谁不知道,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在选秀女的时候就生了嫌隙。上次太妃娘娘召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被训斥后更是心有不甘,于是,就让奴婢……”
“大胆!事到如今还敢撒谎?”北溟煜冷声喝止道。
秀禾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求饶道:“皇上明鉴,奴婢没有撒谎。”
“来人,将她下去,交给慎行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