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都要为北昭而战,为北昭而死。
他这段时间大概是糊涂了,竟贪眷那一点温暖,竟生了不该想的妄念。
他才二十余岁,便多次半只脚头踏入阎王殿。
他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幸福的。
所以,还是不要也将他人拉入深渊,毁了他人的幸福了。
回到王府,祁璟走入书房。
白予澈和席临川已经离开了。
“王爷,您的手指流血了。要不属下给您找药重新包扎。”
玄沐很着急地要去在找药。
祁璟没有说话,因为他想到了。
他常年身边都备药,因为他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随时命悬一线。
他与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是荒谬,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心生妄念的,他差点就要走歪路了。
等玄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帕子给取下,然后任由玄沐帮他包扎。
包扎完了之后,玄沐看着那已经被血染红的帕子,提议道;“王爷,属下帮您把它给扔了吧。”
苍术低声提醒:“王爷自有主意,不需要你来。”
那帕子一看就是唐枝姑娘的,玄沐这个呆子他怎么敢乱动的。
可祁璟突然开口:“随便处置吧。”
他还打开一个匣子,将唐枝的那只耳环也给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连同这个一起扔了吧。”
“王爷,你怎么留着姑娘家的东西,嘿嘿,属下这就帮你给扔了。”
玄沐笑了一声,就把东西给拿起来,走出去。
“玄沐!”苍术在后面看着,头都要大了。
他又看了一眼祁璟。
王爷为何今日看着不太对劲,可他明明一开始去找唐枝姑娘的时候,心情还很愉悦。
祁璟抬眸,犀利开口:“本王与唐枝姑娘不过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你日后莫要胡乱猜测。”
苍术心沉了又沉,他艰难扯了扯嘴:“是,王爷,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