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没一个有良心的,这种人活该落个这样的下场。
封永不听林婆子在说什么,也不让她叫,直接把嘴给塞住了,又派了身边的人去把林大海给抓住。
封永原想着只教训他们一顿,不成想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听说了这事,就在这档口过来。
林婆子大喜,以为就要得救,在那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
二老爷身边的小厮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对封永说:“我们老爷说了,这事犯了忌讳,直接往庄子那边送去,省得让那林小娘子在府里没了体面。”
林婆子和林大海都傻眼了,没想到二老爷身边的小厮过来竟然说的是这种话,挣扎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
小厮却从头到尾没往这边看上一眼,又匆匆回去复二老爷的命。
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二老爷就已经不敢同东府那边沾惹,更别说这时候,不过是一个下等仆役,还妄想着和人家国公府马上就要放出去的小娘攀扯干系,把他送到庄子上也都是便宜了。
不过有封永那小子在,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林婆子他们怕是讨不了一点好了。
封永及时把他们送到庄子那边,桌子上还放着章亲家给送来的卤味,这样冷的天气,回去吃上一碗热乎乎的肉,定是很惬意,他想想就美滋滋的。
回去之后,封永却发现少了一半,他那娘子正坐在桌子前吃宵夜,盯着卤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东西放在跟前,馋了我好久了。”
封永坐下就大吃一惊地问:“怎么少了那么多,我记得送来的时候不是满满一盆子?”
“怎么可能,是你记错了,我一回来,桌上这东西就这么些个。”封永娘子有些心虚地往旁边移了下眼睛,拿了碗筷来,“外头冷得很,吃些这个暖暖身子。”
封永一看他家娘子这般,哪里还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定是把那卤肉分出去一些给藏了起来。
他一边洗手一边问他家娘子:“叫我猜猜,你这是藏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在柜子里?”
当初的月饼却都是放在那边,放在其他的地方也不放心,不说被人给偷吃了去,就是那些猫狗叼了去。
“我可没藏。”他家娘子眼神躲闪了几下,把筷子塞给封永。
只要吃起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只想独占了去。
果然,封永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鸡爪上来,那鸡爪已经被炖的软烂,放到嘴里不用费尽,肉和骨头就脱离开来,吃到嘴里的那滋味咸香可口,好吃的让人头皮都发麻起来。
就是那脱下来的骨头,封永也不舍得直接吐出来,在嘴里使劲的嘬了几下,等上面附着的味道都消失了才依依不舍的吐出来。
“这也太好吃了些,我瞧着这个汤也不用扔,回头往里面下些面条,那也是极香的。”
旁边的封娘子这边想着那藏起来一些卤味,她还能慢慢吃,左右天气冷了,东西也是放不坏的。
一想到这个,封娘子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往封永那边打量了几眼,见他正专心的吃着鸡翅,也不再多想,赶紧捞了一个上来。
“真香,这鸡翅也炖的入味,明明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和那鸡爪的味道又略微有些不同,肉质要更多更嫩一些,同样是香的说不出话来。”
为了怕出其他的事情,张婶娘第二天就都没去铺子那边。
怕那些排队的人等的时间长了,还特地挂了个牌子,也是托纸马铺子的李掌柜写的。
李掌柜听说今儿不来,语气里半是遗憾半是松了一口气:“想着你们自打开业以来,却是还没有歇过。”
他也能歇一歇,不用去外头排队了,也能好好的开门做他的生意了。
这样的天,在大门口站上一会儿,觉得风就把衣裳给吹透了,谁排队谁知道。
张婶娘没有解释府里出的那些事情,把招牌给拿上,又把带来的礼送给李掌柜。
她今儿不打算开铺子,那些惯常卖的东西也就都没做,今儿拿的是家里腌好的松花蛋和咸鸭子。
这些东西平日里都不够她们吃,在铺子里也就没有卖过,李掌柜看到是这些东西,多少心里是有一些失望的。
就是铺子里卖的最便宜的那些锅巴和猫耳朵,放在家里也能当个零嘴吃,不比这些东西好。
只是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热情地把张婶娘他们送到门口,这才背着手回来。
“怎么就给拿了几个鸭子啊?”
他们家的两个女儿从楼上下来,看着桌子上的咸鸭子,颇有几分遗憾。
“人家不过是让我写两个字,就是不给这些东西,都是邻居的,还能不帮吗?”
李掌柜也是失望,但还是板起张脸说着自家的女儿,又让他们去灶间端来粥:“也不用再配上其他的东西,就这咸鸭子直接吃便是。”
他家婆娘在一旁指着那松花蛋说:“刚才张大姐不还说这东西吃法和平日的蛋的吃法不同,得用了姜蒜来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