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英子?”爹迷糊中听到付英的声音,他颤巍巍的答应。
“这是咋的啦?咋不生火呢,家里冷的跟个冰窟窿一样!”付英进里屋看着一地埋汰。
付英爹手枕着胳膊蜷缩在一起,厚厚被子盖着。
“我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
“肚子疼,腿疼!”付英爹哼哼唧唧。
“都是冻的!你看这屋里冷的呼出热气都看的见!”付英摘了围巾,脱掉厚重外套开始里外忙碌。
她从隔壁墙上拽下来一根大木头,开始用斧子劈。
斧头已经卷了刃怎么也劈不动。
付英铆足劲一用力,木头粘在斧头上不动。
“奶奶的!”付英气坏了,她用力继续,木头倾斜,木头叉子戳到了手。
瞬间鲜血直流。
“嘶!”付英一看,木头戳起一片油皮,能看到角质层下面的白肉冒着血珠。
“哎呀,倒霉!只要回来必出血!”付英感觉富家坡对她像是下了咒,只要沾惹便会有血光之灾。
手出了血,斧头反而好用了许多,劈柴,砸煤一气呵成。
“哎呦,这哪是什么煤,简直就是石头!”付英不禁皱眉,三弟对爹娘是一点不照顾啊。
她准备好所有东西进门点火。
炉子好不容易点着,她都熏成了熊猫眼,呛咳的泪眼八叉。
烟没有顺着炉筒子往外走,反而在家里打转飘散,爹被熏的咳咳不止。
付英走出门看了看烟囱,一点烟都没有。
她又搭了梯子笨手笨脚的爬上去,拿着树棍子乱捅。
“哐当!”不知道哪块砖头掉了,顺着烟囱传来一阵闷响掉落不动。
付英站起身往回走,看到下面晃悠悠的院子有些头晕目眩。
她现在也是不如从前,爬的高也会害怕。
付英小心翼翼的爬着梯子下来。
她双脚落地又忙不迭的进屋敲碎冰开了窗通气,爹冻的一脸不高兴。
付英管不了那么多。
可是炉子就是不通。她继续寻找问题。
‘“当当当!”付英敲了敲炉筒子扭头问,“你们是不是没有打灰呀?”
爹抬眼看了看:“好几年没打了!”
“我说的呢,这是灰尘给堵住了!”付英起身开始拆卸炉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