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了一下午的天,雨终于落下。
豆大的雨珠肆无忌惮地打在宋时微的身上,很快晕湿了衣服。
她举起包顶在头上,小跑几步找地方躲雨。
可是,四目寻找,她放弃了躲雨的念头,竟站在路边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南城一个她从小生长的城市,曾经被迫离开,现在主动回来,却没有她能去的地方。
‘滴滴’,后方不断传来喇叭声,扰人思绪。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宋时微忍无可忍,回过头开骂,“你……”
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大g,划开雨幕稳稳停在她的身边。
宋时微心里一震,是他吗?
下一秒,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林以棠大声喊她,“微微,快上车。”
宋时微疾步拉开后座的车门,发现是顾裴司开车,她接过林以棠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头发,“你们怎么来了?”
林以棠转过身,“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她的性格直来直往,开门见山问:“听我妈说谢屿舟去寰宇集团,我一听公司名字好熟,这不是你刚入职的公司吗?所以你和他遇上了吗?”
宋时微瞥开投来的打量视线,面色无异,语气似是随意,“对,他是新来的总经理,没有为难我,放心。”
顾裴司和林以棠面面相觑,用嘴型对话。
说什么啊?前任成上司。
你说,来的时候不是想好了吗?
我在开车,你来。
林以棠尝试安慰她,“八百年前的前任,而且他一个总经理,不会越级找你讨论工作,一个月见不到几次。”
宋时微知道朋友是开导自己,她佯装不在意,难得解释,“我和他没有谈过,不是前任就是同学,还没有和你们熟。”
她的眼睛转向窗外,雨滴落在玻璃车窗,模糊了双眼。
回想今晚见面的场景,谢屿舟的措辞称呼是别的男人,在他眼里,他们也不算谈过。
“这样啊。”
林以棠没有刨根问底,朋友想说自然会说,即使她很好奇。
当年谢屿舟恨不得把南城翻个个,意志消沉很长一段时间。
不是前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一闪而过的地铁口,宋时微当即说:“前面把我放下,老城路窄我坐地铁回去。”
林以棠哪会同意,“不是晚高峰没事,大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想朋友担心,宋时微应声回答,“谢谢你们。”
林以棠递给她一个三明治,“别和我们客气了,吃点东西垫垫。”
总经理大会偶遇前任,哪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