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不是,是老毛病,七年前在国外的时候落下的。”
国外?七年?
宋时微追问:“怎么造成的?”
孟新允:“就……”
谢屿舟出声严厉制止他,“孟新允,你今天话多了。”
孟新允被老板训斥,及时止住话头,“太太,我先走了。”
他在门外小声说:“太太,谢总心情可能不好,有人提到七年前的事。”
“好。”宋时微叮嘱他,“你慢点,记得叫代驾。”
男人站在水吧台前,仰头灌下一杯温水,坚硬的喉结滚动,神色冷峻如冰峰。
“你要吃药吗?”
“不用,我去洗澡。”
宋时微习惯了他冷冰冰的态度。
担心谢屿舟摔倒,宋时微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男人拉开门,看到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谢屿舟。”
宋时微心跳如擂鼓,试着喊他的名字,残存的酒味混着雪松香气钻进她的鼻尖。
“怎么了?”
男人的下颌垫在她的肩膀,双臂紧紧箍住她,动弹不得。
长久的沉默中,他问:“时时,七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
第12章
时隔七年,谢屿舟再次叫宋时微‘时时’,属于他独一无二的昵称。
浸了酒磁性的嗓音,每每读‘时时’别有韵味,曾经带温情,现在只剩下疏离。
重逢至今,关于七年前,终于有人先开口了。
宋时微一直在自欺欺人,想着他不问便不说。
她轻易被击穿,手掌不自觉蜷缩成球,垂下脑袋,闷闷出声,“对不起。”
窝在谢屿舟怀里,不敢抬眼看他。
当年的确是她选择放弃了他。
室内再次陷入寂静,死一般的安静,耳朵里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以及紧紧挨着的心跳声。
谢屿舟声线冷硬,“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拥抱,他与她好似相隔万里,猜不透摸不准她的想法。
宋时微当然知道,她能给的只有‘对不起’,弱弱地再次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