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舟靠在椅背上出神,恨自己不够细心,直到后方的车按了喇叭,他才继续行驶。
太阳向西滑落,远远落在车后,高大的梧桐树被香樟树代替,已成城郊到达老城区。
地下车库里,谢屿舟坐在车里,沉思良久,选择拨通余子昂的电话,直截了当问:“你调查这么慢吗?”
余子昂有苦直言:“大哥,我也想快一点,咱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吧,身份证号家庭地址查起来是简单,她为什么离开这种情况不是数据一下就能调查出来,也不是查她考上哪所大学这么简单。”
想当初他还提议过,让谢屿舟通过第三方手段查宋时微的去处,被他否定了,说早忘了她是谁。
结果现在呢,好一个‘早忘了’。
谢屿舟:“最多一个月时间,否则车免谈。”
就会用车威胁他,眼下余子昂只能答应,“行行行,保准完成任务。”
谢屿舟的拇指摩挲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车子,转而拨了宋时微的电话。
宋时微在家补觉,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铃声,她伸长手臂捞起手机,“喂,哪位?”
女人的翁
翁声透过电话线传来,谢屿舟轻声说:“你先睡吧。”
宋时微疑惑皱眉,她哪里还能睡着。
睡眠质量不好的人,最害怕被杂声吵醒,回笼觉对她来说,是最奢侈的东西。
昨晚耗费了太多精力,两个小时的午觉补回了点精气神,但是下半身像被汽车碾过,酸胀、疼。
主卧的床早已恢复了平整,室内的空气里没了暧昧的气息,闭上眼耳边好像传来交织的喘息声。
她在上面动的一段时间,像跑了长跑一般,大腿酸涩。
更不用说她被折来折去成各个角度,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柔韧性那么好。
大学做兼职一天工作12个小时都没这么累过。
想到昨晚,宋时微脸颊发烫,不能再回忆了,某一处咕噜咕噜想向外冒水。
她的水怎么这么多!
这时,谢屿舟从外归来,站在床边解衬衫纽扣,墨蓝色睡衣搭在一旁。
男人毫不掩饰地凝视眼前的人,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宋时微从床上爬起来,盯着他的手看,手掌精致修长,随着动作青筋若隐若现,赏心悦目。
只是,这双骨络分明的手经常不做人事,“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谢屿舟套上睡衣,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陪我再睡一会。”
宋时微被迫再次躺下,“哦,原来你也会累啊。”
谢屿舟:“我是个人,体力比你好点罢了。”
宋时微的双手撑在胸前,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谢总这体力一般人也受不住。”
谢屿舟长臂一捞,人待他的怀里挣脱不开,“没有别人,只有你体会过。”
宋时微不想和他在床上插科打诨,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你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