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礼貌回复:“一定出席,见证谢总和宋小姐的故事,我车到了,告辞。”
这时,陈叔开车过来,谢屿舟坐进车里,低头闻闻身上的酒味,“陈叔,我身上酒味重吗?”
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酒精味,甚至觉得头发丝里都有酒味。
为了躲酒,在衬衫上喷了点酒精,伪装喝多的假象。
陈叔闻了下,“不重。”
“先回公寓。”
谢屿舟刚回国时在臻悦府附近购置了一套面积稍小的公寓,一个人住大户型太过空旷,结果没住两天就结了婚。
他去公寓简单洗漱,换了一件同款的白衬衫,系上领带,身上的酒味淡了许多,方才回家。
推开臻悦府的大门,客厅亮起一盏暖黄色的灯,餐桌上温着解酒茶,胃药放在一旁。
橙色的玫瑰花瓣舒展开,与灯光的色彩融为一体。
宋时微抱着猫咪躺在沙发上睡觉,静谧温馨,像刚领证那天晚上的场景。
美好的画面现在成为常态。
谢屿舟将外套轻轻放在玄关架,轻手轻脚走去沙发,
一道突兀的声响吵醒了睡觉的人。
宋时微听见椅子的滋啦声响,旋即坐了起来,谢屿舟正蹲在沙发边。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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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舟的眼里反射出暖色的点点星光,“怎么不去床上睡?”
宋时微嘴硬道:“我在陪猫玩,不小心就睡着了。”
才不会承认是等他等睡着了。
宋时微揉揉眼睛,岔开话题,“你喝了多少?”
她嗅了嗅空气,淡淡的酒味。
谢屿舟摸摸她的头,“一点点,我去刷牙洗澡。”
说话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她,她低头,他仰头,视线刚好碰撞。
“那你快去啊,盯着我看干什么。”宋时微羞赧地错开目光,“你胃疼吗?”
谢屿舟还是看她,“不疼。”
宋时微站起来,绕开他去端醒酒汤,“你先喝醒酒汤再去洗澡,我去外公那里抓的花茶,保护胃和肝,还能醒酒,总是吃药也不好。”
谢屿舟仰头喝完,喉结剧烈滚动,“好,听老婆的。”
收拾好餐桌,宋时微迈出艰难的步伐,总归要面对现实。
她没有躺进被窝里,坐在床边,等谢屿舟出来。
一张面巾纸被她揉来揉去,习惯难以改变。
男人从浴室出来,漆黑的碎发七成干,睡衣纽扣解开两颗,脖颈处微微泛红,衬得皮肤更白。
谢屿舟的黑眸愈发深邃,是浩瀚无垠宇宙清透的黑,双手撑在宋时微的身体两边,抵住她的额头,“时时,再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