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赵敏,眼中满是欣赏:
“敏儿泡茶的技术何时这等出众了!”
赵敏微微一笑,说道:
“开始的时候思齐说不是很好喝,所以我就勤加练习。
后来思齐说好喝的时候我就想着多泡点。慢慢就好像适应了。”
魏允言听着赵敏的话,心中不禁一颤。
他想起这些年自己从没有尝过赵敏亲手做的糕点,也没喝过她亲手泡的茶。
他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和失落。
“谢谢敏儿,这茶水很好喝。如果可以,以后我天天都来喝。”
魏允言努力笑着,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成婚五年,赵敏鲜少见到魏允言如此开心,却也不得不狠心打破这难得的和谐氛围:
“表哥,待徽儿成婚之后,我们还是和离吧。
如此虚度光阴实非良策,我们都应该向前看。
你就算是为了乖巧可爱的女儿抒儿考虑,也不要再纠缠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魏允言闻听此言,面色如纸般苍白。
他竭力保持着笑容,然而泪水却如决堤之洪般肆意流淌:
“敏儿,我们莫要和离可好?
若是你不想见到玉奴母女,我便让她们安心留在齐国公府,再不踏足公主府半步。
自今日起,我定会好生待你,与你白头偕老。
我们也会有像抒儿一般伶俐可爱的孩子的!”
赵敏凝视着魏允言的惨状,心中如打翻五味瓶般不是滋味。她从未目睹过魏允言如此狼狈不堪,这令她心生莫名的痛楚。她拾起手帕,轻柔地为魏允言揩去眼角的泪痕:
“表哥,你可还记得,刚成婚时我唤你相公,而后又是何时改称你为表哥的?”
魏允言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的脑海中对于那段记忆已无丝毫印象。他仅记得赵敏彼时喜欢追在自己身后,恰似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麻雀,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自己身边的趣闻。
赵敏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泪水却早已枯竭。
她轻轻叹息道:
“一切都是从你那年护送阿词去燕州归来后开始改变的。
那时,我便得知你在外头有了玉奴。
正值大哥突然离世,大嫂与域儿也离奇丧命,二嫂即将临盆之际,二哥也不在,只有我独自一人瑟瑟发抖地跪在灵堂内守灵。甚至连路过的四弟妹都看不下去,给我披上了一件披风。然而,就在那一刻,你却正与玉奴在乌衣巷谈笑风生。”
魏允言听闻此言,心如刀绞,他深知自己犯下的错不可饶恕,对赵敏充满了愧疚之情。正当他想要开口解释时,赵敏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自从有了你的抒儿之后,玉奴曾数次在公主府外徘徊,试图探听我的消息,但我从未在意过这些。直至上次郊外赛马,她竟事先勾结北烈的杀手,企图将我置于死地,甚至连累了姜琬宜和顾云辅。而你,魏允言,我的大驸马,居然替她销毁了所有罪证,将她保护得无微不至。”
赵敏的声音愈发低沉,满含平静与无可奈何。
魏允言想要辩解,却被赵敏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