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褐脱掉深蓝色的西装,修长白皙的手指挽着衬衫袖子,薄唇轻抿,碎发遮住了他幽暗深邃的眸子,如雕刻般英俊的脸庞变得冷冽,寒气逼人。
蒙珈感觉到空气中的冰冷,识趣的让开了位置。
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棒球棍,斐褐迈着步子走到病床前,深如寒潭的眼底带着一抹杀意,虞葵哭泣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萦绕不去。
柴乌瞳孔睁大,一脸惊慌地望着他,斐褐的样子让人觉得异常恐怖。
蓦地,左手被固定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动弹不得。
“不……呃!”柴乌传来阵阵嚎叫,斐褐高举棒球棍,猛地砸向他手背上,疼痛让柴乌额头青筋暴起,他嘴里含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在病床上挣扎。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斐褐有些累了,才丢下手里的棍子。
接过手下递来的湿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让医生治好他的左手。”
蒙珈看着柴乌血肉模糊的左手,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也不知道他是发了什么怒火,这个柴乌真是可怜。
斐褐丢掉毛巾,薄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治好了以后继续打。”
“是。”
病床上,江柔缓缓睁开眼眸,脑子里回想着到别墅以后她就晕过去了。
看着手上的针管,她是被救了吗?
“江柔姐,你醒了。”虞葵一脸惊喜地走进来,她右手抱着一束红玫瑰,放到了床头柜上。
江柔静静地凝视着她。
看到她,就想到了焦泽,可是焦泽已经死了。
她目光空洞看着天花板,面如死灰,像是丢了魂一般。
“你醒了太好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虞葵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医生们给江柔测量身体,一切正常后,医生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怎么不走。”江柔语气淡漠,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如果是焦泽哥的话,他一定会陪着你,所以在他昏迷的这几天我会守着你。”虞葵小心翼翼的说着。
医生说,江柔的身体像是受了很严重的虐待一样。
那段日子一定不好受吧。
“昏……迷?焦泽没死?”江柔说着想要坐起来,结果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见她情绪激动,虞葵赶紧上前扶着她。
“焦泽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可能还要再进行手术。”虞葵不知道江柔为什么说焦泽死了,但是她断定焦泽受伤的事情一定和江柔有关。
听到她的话,江柔美眸闪过一阵波澜,彷徨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