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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管家离开后,过了没一会儿,竟然又走进来一人。
那人四十多岁,容貌儒雅俊朗,身着白色锦袍,看着像是个读书人。
赵府管家匆匆进门,在赵闻月耳边道:“姑娘,这位是刑部左侍郎严立儒严大人。”
阿缠也听到了管家的话,不禁扬了扬眉,竟然是位大人物。
严大人上完香后,转向赵闻月,赵闻月立刻行礼,那位严大人也还了礼。
他看着赵闻月,叹息一声道:“我与赵兄师出同门,日后你若有是什么困难,可去府中寻我。”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意外了,这可是刑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他说出的话可不是一般的有分量。
赵闻月也不是不知好歹,眼中闪过喜色:大声道:“多谢世伯。”
严立儒微微颔首,他看了眼正好奇打量他的阿缠,朝她笑了一下,这才离开。
“这位严大人可真是好人。”赵管家也忍不住感慨道。
“严大人说与姨父师出同门,他们的老师是谁?”阿缠好奇地问。
赵闻月不知,管家赵富却是知道的。
赵富的表情有些唏嘘:“是前任国子监祭酒陈大人,据说十分有学问,连如今声名显赫的齐大儒也曾是陈大人的学生。后来陈大人出事,老爷便不再提及了。”
“那位陈大人倒是厉害,接连教出了姨父与严大人这般高官,竟还能教出大儒。”阿缠真心夸赞道。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遭了妖祸,最后尸首都被啃食了。”
这是阿缠第二次听人提起前任国子监祭酒了,还真是有些巧。
她想,若是那位陈大人还活着,说不定靠着自己的学生都能过得不错了,真是可惜。
“说起来,前两日我听人说严大人帮了一位拦路的妇人洗脱冤屈,如今上京百姓都叫严大人严青天呢。有严大人的承诺,日后小姐算是有了保障。”管家又道。
赵闻月笑了笑:“薛郎与严大人都出自刑部,即便是看在严大人的面子上,薛郎也会对我好的。”
她果然无药可救了,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到薛明堂身上。
阿缠有时候真的怀疑,小林氏生赵闻月的时候,忘记生下脑子了。
“如此倒是要恭喜表妹了。”阿缠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喜意。
赵闻月却以为她是真的在恭喜,脸上的喜色都要掩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