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王走出两步,白休命叫住他:“父王。”
“嗯,还有事?”明王回身问。
“闻大人只会些拳脚功夫,输棋的时候,您务必要控制住自己,不要掀桌也不要打人。”
明王顿时火冒三丈:“逆子!”
白休命会这样叮嘱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明王棋艺不佳,但是个棋痴,且棋品糟糕。
闻重闻大人嘛,棋艺极佳,但嘴太毒。
白休命有幸见过一次两人交锋,棋还没下,闻御史让明王发誓谁偷棋谁是孙子。
总之,两人每次下棋,场面都十分难以收拾。
白休命朝明王拱拱手:“儿子告退。”
该劝的已经劝了,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哦对了,严立儒生病的事也不知道真假,你盯着点,可别让他在没见到镇北侯之前就出了什么事。”白休命走出很远,又听到明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休命只好转道太医院。
陛下在朝堂上说让太医去严府为严立儒看诊,消息传到太医院,那位医术极好的黄太医又首当其冲。
黄太医还有些不情愿,直到看见白休命走进太医院,不禁有些诧异地迎上前:“白大人生病了?”
“并不是,有件事想请黄太医帮忙。”
“您说。”黄太医十分客气。
“请黄太医带着我一名下属一同进严府。”
“没问题。”黄太医答应得痛快,也不问缘由。不过是带着个学徒,没有人会在意。
虽然严立儒没有上朝,但朝堂上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他耳中。
他自然也知道皇帝派了太医来为他诊治。
严府管家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太医院的马车。
马车停在严府门口,先是走下来两名身着太医院白袍的太医学徒,随后又下来两位太医。
黄太医走在前,另一位张太医不争不抢地跟在后面。
管家上前,姿态恭敬地引四人进府。
在卧房内见到卧床不起的严立儒时,黄太医着实有些惊讶。
这位严大人的气色可不太好,若他不是涂了粉,那就是真病了。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而是看了看卧房环境,倒也不是他挑剔,实在是这房间里太暗了些,不但暗,屋子里熏香的味道也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