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个鬼,他本来就打算住在武夕家。
“好吧,”武夕没多想,“这次待多久?”
“凌晨就回。”余砚池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武夕瞪大眼睛:“那你回来这一趟图什么?”
喉间哽了哽,余砚池硬邦邦的:“联络感情。”
武夕:“……”
有时候她是真的理解不来这哥的精神状态,武夕盯着他默默地想。
“你怎么这么久一点没长?”余砚池避开她视线,按头推着人前进。
武夕不乐意:“少管。”
我只是长得慢一点。
“嗯嗯,”余砚池敷衍地点点头,“快回家休息吧。”
“你一个人能行么?”
“我能有什么。”
夜色摇曳阑珊,包中未能送出的护腕缀在肩膀上,沉的厉害。
余砚池突然出声:“武夕。”
武夕关门的动作停下:“什么?”
他问:“你现在过的开心吗?”
如果有没有我,你好像都没太有关系的话。
也不知道一个180长的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武夕无语地想。
“开心开心,”她无奈,“睡不了多久了,你也快回吧。”
余砚池笑开:“嗯。”
那天晚上,他临时买了张回程的机票,一个人在机场待了整整一晚。
那天晚上,他答应了父母转去国外的要求。
那之后,余砚池一家人总算团聚,也没有不开心,他其实过得还不错。
按部就班地升学,按部就班地毕业,按部就班地在公司实习,然后创业、回国。
顺风顺水。
只是偶尔看见窗外的月亮,余砚池还是会愣一下神,然后翻开那干干净净的聊天界面久久凝望。
时间太久,他弄丢了回去见面的勇气。
一拖再拖。
“那你现在,”余砚池抬眸,语气藏着紧张,“还拿我当朋友么?”
武年年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很懵。
良久,她说:“我拿你当朋友你会开心点吗?”
余砚池也说不清,但他们俩总不该是这样疏离的。
他说:“会吧。”
武年年点点头:“那就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