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按爪印我也不能让她闲着。”黎卿摆摆手不在意,“包饺子还是人多热闹好。”
一句话勾扯出久远的记忆,那时武家父母尚且留在武夕身边,余家海外业务还不稳妥,两家人都没什么亲戚,凑在一起也能过一个热闹的年。
而后翻天覆地。
武年年孤身一人东拼西凑还自己一个有温度的年。
没有家人,但她有朋友、有爷爷。
“武年年,别愣神,这花到底贴正没有。”余砚池胳膊都要举酸,武年年也没个反应。
年兽眼皮轻快地眨一下:“正了。”
余砚池松口气,跳下凳子蹲在武年年身边,眯起眼提醒她:“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专心工作,不要走神。”
“……”要不您是资本家呢。
提起工作武年年突然想起来:“你工作室不去没关系吗?”
“我可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老板,”余砚池得意地笑,“给他们放假了。”
“可是——”
“我的工作室我做主,没有可是。”
“……”行吧,要不您是霸总呢。
最后一张贴好,余砚池满意地收手。
色调温馨的房间现在充斥着热烈的红,喜庆而欢愉。
武年年刚品出几分贴春联其中的快乐就被剥夺掉:“还有没有?”
“没贴够也等明年再说。”余砚池好笑地揉揉她后颈。
黎卿在厨房听见他们的动静,催促道:“那边忙完快来帮我。”
余砚池揪起充当吉祥物的小怪兽:“来了。”
三人凑一起过了个称不上热闹的年,余砚池本想和父母通个视频,却被黎卿拦住。
她解释:“就两天时间,还不够你爸妈反应的,没必要。”
“两天?”武年年愣了下。
“是啊,”黎卿揉揉她脑袋,温柔地笑,“妈妈明天就得走。”
武年年扒着她膝盖:“怎么这么快?”
黎卿点点她鼻尖:“你爸爸还等着我回去收拾一堆烂摊子。”
年兽撇开脸,不愿意也不能说什么。
余砚池把她捞进怀里,问起武年年的身体:“那她这状态得多久恢复。”
“除夕夜是一道坎,”黎卿正色地严阵以待,“过去今晚。”
武年年疼习惯了,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能够做到全程面不改色。
今晚即是那个大问题,并且没什么捷径可走,只能靠自己扛。
黎卿的力量在今晚也会被削弱,没办法兼顾两边,武年年全权交给余砚池负责,黎卿保存体力等第二天帮助她恢复。
余砚池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年兽浑身滚烫,通体鎏金,虚弱地蜷缩着身子,只偶尔泄露出的几声闷哼让人知道她尚且还活着。
凉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滚烫的汗液滴落在掌心余砚池也不嫌痛,就算知道作用不大,余砚池还是执意一遍又一遍地为武年年擦拭热烫的身体,守在她身边一宿没睡寸步不离。
等一切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