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摸摸鼻尖,余砚池也跑去洗漱间收拾自己去了。
武年年很快换好衣服,客厅厨房都没见人影:“余砚池,你人呢?”
余老板苦着张脸从洗漱间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这呢。”
直勾勾地望着他头发,武年年神不思蜀地问:“你洗头发了?”
“重点是这个吗?”余砚池有点暴躁。
武年年勉强移开视线,顺他话问:“那重点是什么?”
余砚池手指指着额头上一小红点凑近给她看:“重点是我冒了个痘痘啊。”
“哦。”武年年随意地扫一眼,视线又移回他绒绒的、蓬松的短发上。
余砚池闷闷地抱怨:“你不懂我。”
喉间动了动,欲望终究战胜理智,武年年踮脚飞速地摸摸他头发,敷衍道:“嗯嗯嗯,不懂。”
余砚池被伤到了,余砚池生气了。
他扒拉开某只不老实的手:“武年年。”
“我在。”武年年嘴上应着,心里有些可惜,她都没时间好好感受。
余砚池眯眼质问:“你在做什么?”
武年年一本正经:“检验一下新买的洗发水质量。”
“得。”余砚池莫名被戳中笑点,手指撑住膝盖弯腰,脑袋凑去她身前。
武年年:“做什么?”
余砚池:“检验。”
心满意足地呼噜一把他柔顺的头发,年兽总算明白为什么余砚池喜欢摸头。
见她要没完没了,余砚池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拉下:“质量怎么样?”
“物超所值。”武年年表示赞许。
余砚池笑了声:“那咱们是不是得走了,不是还有人在等?”
经他提醒,武年年可是想起大明湖畔的胡恬。
“我没忘。”她捞出手机扫过一眼时间,不动声色地加快动作。
余砚池也很捧场地点点头:“那是自然。”
平时十多分钟的路程,武年年硬是用六分钟就走完,余砚池累地气喘吁吁。
到时胡恬正安静地坐在武馆门前的小台阶上发呆,武年年招呼一声:“胡恬。”
她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望见不远处的武年年:“怎么才来。”
年兽本能地想反驳,想起对面的人是谁后又咽回去:“抱歉。”
胡恬无趣地瘪瘪嘴:“还是和以前一样闷。”
武年年抿抿唇,没应这话:“找我出来有事吗?”
“离家出走,无家可归,”胡恬八字概括自己的遭遇,赖上武年年,“请我一顿。”
他们关系一般,甚至一度非常恶劣,武年年有些纠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他们要我去相亲,我不愿意,”胡恬看出来了,主动解释,“还以为在这边多躲几天他们忘记也就不提这事了。”
胡恬咬牙切齿:“结果等回家连相亲对象都给我安排好了。”
武年年没经历过也就没多说:“你之后怎么办?”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胡恬伸着懒腰,无所谓道。
她注意到落在后面的余砚池:“哟,你跟你那朋友关系挺好,过年还黏一起呢。”
“现在,”武年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