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指面膜:“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
哦,梁知给的一盒,她还没用过。
武年年没说什么,只掰开余砚池的手指帮助芃芃和阿野逃离魔爪。
她不说话余砚池反而有些慌,手机也不看了,紧张地问:“是不能用吗?”
“没有,”武年年动作稍顿,摸摸他头,“随便用。”
沉默地盯她一会儿,余砚池甩甩头发,努力忽视心间的怪异感,他揭开面膜让出位置:“我去洗一下。”
武年年直接躺进被暖得暖洋洋的小窝,被子紧紧裹住只露出个脑袋,闭眼迷迷糊糊地打盹。
前后没有两分钟余砚池就整理好回到房间,待在床边,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戳戳武年年的额心:“你抢我被子。”
年兽不乐意地翻个身:“还有一床,你用那个。”
余砚池扯一把她颊侧软肉,敢怒不敢言地绕去另一侧爬上床将小春卷连人带被揽进怀里。
她刚从浴室出来,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交织在鼻息间,混合着成为独属于怀中人的浅淡清香,余砚池本就不困,越躺越清醒,无聊地拉着武年年聊天。
鼻梁拱拱身前人的后脑勺,余砚池想听故事:“你不是要和我讲胡恬。”
“现在?”武年年被锢得难受挣了挣。
松开些力道,他继续道:“当睡前故事听。”
年兽手肘朝后顶他一下:“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心结。”
余砚池低低沉沉地笑起来,声音像有颗粒磨她耳膜:“这结怎么也没打死,一拉就开。”
“你这人。”武年年声没藏住泄露出几分笑。
“你说不说啊。”尾音拖长,余砚池语气散漫没什么压力,给足她拒绝的空间。
武年年艰难地朝外挪动个位置,蛄蛹着翻身和他面对面,他黑色的瞳仁中映出小小一个自己,桃花一样的眼睛软软。
她真的很喜欢这一双眼睛,看来时含着情,让武年年清楚地知道她是被爱着的。
年兽禁不住伸手轻轻拨弄那浓密的眼睫,齿间吞吐着熟悉的名字:“余砚池。”
“嗯?”男生半阖着眼,方便她动作。
“我遇见些事,突然有点,”武年年一下又一下拨着,语气顿了顿,“想你。”
她平静地继续:“就去你学校了。”
余砚池眼皮微微地颤,本能地想要抬起,被她轻轻按住。
“我没找到,”武年年语气没什么起伏,像在阐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才知道你出国。”
心脏蓦地被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