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给是不给?&rdo;他伸手便抢,我出手阻拦。几招下来,已有醉意的他渐居下风,见抢不到,他也不再抢,掩面坐下,颓然道,&ldo;兄弟,我心里不好受啊!只有一醉解千愁!&rdo;
&ldo;兄弟你想,男子汉大丈夫决胜负于沙场上,杀敌斩将,快意恩仇,何等痛快!而我,恃强逼一弱女子就范,这岂是男人所为?&rdo;
这章昭达,倒真是个性情中人!
我真心劝解,&ldo;有此结果,也非章兄所料。是张夫人性烈,非章兄之错。&rdo;那一日,眼见这女子在得悉陈茜想要她时,面露欣然,谁又会料得到那后面的发展?
&ldo;不瞒兄弟,我章昭达杀人如麻,确非心软之人。只是对张夫人,实在是心怀愧疚。--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张夫人那张血淋淋的脸啊!--是我的错啊!是我一意孤行,太自以为是!&rdo;他突然失笑,&ldo;还累了兄弟,陈大人想必也深怪兄弟吧?&rdo;
陈茜确实是在生我的气。连着数日都没理我。--他到底是在气什么?是气我让他少了一美人?或是其它?
越想越恼,扔了酒坛给章昭达,自己也抱起一坛,举坛一碰,我二人再没说话,只大口喝着闷酒。
那天喝了多少酒,不记得了,只知道号称是&ldo;千杯不醉&rdo;的章昭达最后喝得倒下。
扶着章昭达将他送回房后,我也摇摇晃晃走回自己房间。
手刚触到门,我便惊觉不对。
经年习武,早让我的感觉异于常人。我敏锐的发现:屋内有人!
这个时候,会是谁?
许是张彪的旧部前来寻仇吧。
我的房间在军中僻远处,因我长期住在陈茜房中,早将派来守卫的兵士撤了。换言之,若我现在和人动手,不会有任何人来援手,只有靠自己单打独斗。眼下我已有六七分醉意,也不知是不是他(们)敌手?恐怕是会凶多吉少啊。
既然不能力敌,那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啦。
只要我不进屋,这毕竟是在军中,那刺客也许不敢追出来,兴许我就逃过一劫了。不如就到章昭达房中挤一夜吧。
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于是转身便走。
谁知屋内却传来一声大喝,&ldo;还敢走?给我站住!&rdo;
这、这个声音是?
一听到那声音,我仿若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呆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那人又吼,&ldo;还有外面楞着干什么?快给我进来!快点!&rdo;
&ldo;哦。&rdo;小声应着,开了门,我一步步走进。
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已看清楚那人正坐在椅上,他,来做什么?
那人却不耐烦起来,&ldo;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做什么?&rdo;
没有再移动,黑暗中,我贪婪的看着他,茜,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这数日来,你,可曾想过我?
那人等得火起,猛起直起身,急急朝我的方向走来。许是我身上酒味太重,还没走近,他已火冒三丈,&ldo;哟!才刚喝了酒回来!&rdo;捉住我的手臂,扯了我便往里走。
一把将我掼到床上,那人压了上来,咬牙切齿,&ldo;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可真不错,每天都出去花天酒地,一点也不知道反省!--说,这些天有没有想过我?&rdo;
&ldo;有。&rdo;看着他,我柔柔说道,&ldo;每天都在想。&rdo;
&ldo;想我?&rdo;那人呤哼一声,&ldo;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在外面流连忘返?&rdo;
我委屈的说道,&ldo;明明是你将我赶出房的……&rdo;
&ldo;赶你出来你不知道自己硬闯?&rdo;那人怒吼出声,震得我耳朵发痛,&ld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腼腆羞涩了?对我用强时,我拒绝没见你罢手?!&rdo;
我的眼睛一亮,忙忙抱住他,亲亲他的脸,我笑,&ldo;原来你的不要是要啊。怎不早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