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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纵然这样出尽了风头，难道在别人眼里我还是微不足道的，没有姊那么光明正大的么？

我的心骤然变冷，充斥了说不清的不甘心。

元日夜宴最是奢华热闹。

今晚皇后果然穿着那端雪之衣出席宴会，惊艳四方。

这件衣服的确是万里挑一，就是人到中年、体态略有臃肿的皇后穿了也显得妩媚多情，增添了不少光彩。

我听见站在我旁边伺候着的善善轻叹了口气，知道她终是为我感到惋惜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美，新年穿白衣，未必是个好兆头。

我知道白天我已经出尽风头，少不得人嫉恨我了，加上一直对权禹王的话耿耿于怀，所以我只是低调地默默吃水果点心，看舞姬们殿中起舞。

一曲《祝春》完毕，舞姬们纷纷散去。

只听太后在上面叹了声气，说：&ldo;每年元日只是这些老套的表演，让人生烦，不知可有新鲜的东西？&rdo;

这样的话也只有太后能说了。

&ldo;听说奴兮最近在练习舞艺，不如让她表演一下如何？&rdo;大姬说。

她的消息真的很灵通，只是回来几天，我的事情就已经打听得这么仔细了。

只是我学舞还不到一年，尚不精通，即使现在勉强跳了，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

于是我婉拒道：&ldo;谢谢仁和帝姬的抬爱。只是奴兮学舞时间尚短，加之生性愚笨，现在顶多学到皮毛而已，而在座的都是及尽高贵之人，只怕看了奴兮跳的舞要三月不知肉味儿了。&rdo;

&ldo;此话怎讲？&rdo;大姬挑眉问道。

&ldo;吓的。&rdo;我摆出了一副小孩子直言不讳的模样。

殿内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大家都爆出笑来。

连一向不喜欢我的太后都乐得眼角的皱纹堆到了一块儿，&ldo;这个新鲜，奴兮小小年纪，讲的笑话倒是挺逗人的。&rdo;

皇上也笑得差点把杯中酒洒出来，&ldo;你这小鬼精灵。倒难为你逗笑了太后，可是立了大功。你说朕过年准备的这些赏赐是不是全都得搬到袭菸居了？&rdo;

我也附和着笑了笑，&ldo;皇上该赏仁和帝姬，都是仁和帝姬出的主意好。&rdo;

我这样一说，大家就都以为我和大姬是提前商量好逗大家开心的。

&ldo;哦？&rdo;皇上看向大姬，&ldo;仁和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仁和，你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前几次你央求朕赐封他为世子，朕因为不合祖制而一直犹豫，今儿个过年，你能让太后开怀一笑也算是有孝心，今天朕就准了你了。&rdo;

大姬又惊又喜，连忙跪下谢恩，&ldo;谢父皇。&rdo;

皇后也因外孙能被封为世子十分高兴，对我温和一笑，颇有感激的意思，&ldo;奴兮也有功劳，端雪的料子还剩下些，就赏给你吧。&rdo;

晚上回去后，袭菸居的宫娥太监们都十分兴奋，绘声绘色地谈论着我今天如何出风头。

只有善善察觉到了我的疲累，给我泡了一杯上好的雪松茶。

我却是连喝茶的精气也没有了。

&ldo;小小姐为什么闷闷不乐的？&rdo;

第9章：懿旨

&ldo;今天的一时荣耀，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不过，这风头也是不得不出。&rdo;当然和权禹王那句话也有很大关系。

&ldo;小小姐放宽心，纵然小小姐再受宠爱，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罢了，也危及不到他们的地位和利益。相信他们也会顾念小小姐早孤，不会为难小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