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ldo;谁让我是庶出呢?谁让我有个好娘亲呢?&rdo;
扶柳想必也耳闻过皇上对我的娘的事,脸色微微一变。
我的语气变得有些冷了,&ldo;最后只能说那些人太不知天高地厚,小主你说呢?&rdo;
扶柳没有说话。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姊说:&ldo;小主即便是小主但却是服侍皇上的女人,姊不会连这点尊卑都分不清吧?以后还是不要公然地叫&lso;表姊&rso;的好。太后一向重礼,姊这么做恐怕不能向太后讨喜吧?&rdo;
姊的脸上露出的尴尬表情,默默松开了扶柳的手。
我得意地一笑,向扶柳略略欠身,款款离开。
我来到皇后的凤仪宫时,看见已经有两名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其中一名是见过的,便是那位国子祭酒家的小姐戚氏。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绿色绣青竹的衣裳,梳着雅致整齐的斜云髻,插有质地很好的一支白玉簪子,小巧的耳垂上坠有一对儿皎皎的珍珠耳环,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
那么另一位便一定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秦氏了。
秦氏穿着通体白纱衣,袖子和衣角末端绣着几只翩翩飞舞的紫蓝色蝴蝶。她头上只随意插了一支古色的木簪,却并不显寒酸反衬得极有情趣。她通常都是略低着头微微蹙眉的模样,眼波盈盈,显示出了一种苍白凄素之美,极易惹人怜爱。
我们坐下说话,我发现她们的话都不多,大多数都是皇后问什么便认真地作答几句。
可是给我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在我看来,秦氏不语是因为她生性内向羞涩,无话可说;而戚氏却是肚有经纶,满腹城府,却善于内敛自律,不愿多答。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说说话,然后一同向皇后告辞。
走到门口时,戚氏竟险些晕倒在地。
我眼明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甚是虚弱地说:&ldo;谢谢奴兮小姐了。&rdo;
皇后此时也一脸担忧从上面走下来了,要宣太医。
戚氏慌忙婉拒说:&ldo;妾身怎么敢劳师动众……不过是这几日刚进宫还不大习惯,睡眠不实罢了……回去歇歇便好了。&rdo;
这样的事情倒也时有发生,皇后最后也没有再坚持,只是临走时送了戚氏一支滋补养颜参百般叮嘱方才让她离去。
一个月,小主们经过后宫年长资深的姑姑们教习后,便可以正式侍寝了。
小主们皆有了美人才人等封号,于是从秀房中搬离出来被分别安排到各宫中。
我以为第一个侍寝的一定是那才貌家世皆数一数二的戚氏。
可是没想到竟是扶柳。
我虽知道她一定也会早些受到皇上的召见,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第一个。
听说是因为戚氏病了,据太医说她的身体孱弱以致不能承恩,于是敬事房暂时把她的名字钩掉了,每日的银盘上也不会放她的绿头牌子。
第二天,扶柳被封为柳婕妤,皇上一时恩宠无比。
柳婕妤的优势在于她很会伪善,懂得如何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她也许不是最聪慧的,但是她善于讨乖卖巧赢得男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