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皎破口大骂:“太史慈,你竟敢背叛孙家,你这叛逆小人。”
很明显,两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士兵哪里知道敌军怎么会攻南昌,连忙解释:“卑职不知,但贺将军说,敌军总兵力上万,同时攻东、南两门,南昌已是危在旦夕,还请程将军快想办法。”
程普放开士兵:“自然要支援南昌,若南昌丢了,我军没了粮草,迟早溃散。”
他又稍稍想了一下,对孙皎说:“我率五千兵力,前往救援南昌,孙将军留守柴桑,对面敌军兵力虽盛,但只要过不了江,我军就无所畏惧。”
“好吧,谨听将军之命。”
“南昌危急,我即刻出兵,柴桑就有劳孙将军了。”
“程将军放心,此乃我孙氏基业,我岂敢大意?”
半个时辰后,程普率五千兵力,从柴桑出发,向南昌进军。
程普离开之后,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将领走了进来,看到只有孙皎一个人在低着头想着什么,随口就问:“孙将军,你在想什么呢?末将看到外面正在集结兵马,莫非是要出兵?”
孙皎抬起头来:“原来是吕将军,刚刚从南昌方向传来消息,太史慈反了,敌军正在攻打南昌,兵力上万,程将军率军支援去了。”
此人正是吕蒙吕子明,汝南人,官拜偏将军。
“敌军攻找南昌?这……末将和马将军日夜巡逻,从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敌军怎么可能攻打南昌?”
“贺将军来求援,消息自是不会假,我亦奇怪,敌军是怎么经过柴桑而不被发觉?再者,敌军的船只从何而来?对岸的寻阳渡没有船只呀!”
“船只倒好藏,对岸庐江境内,有湖与长江相通,藏在湖里即可。可是,胡汉水与长江交汇处,也就是柴桑两边江面百里内,皆有烽火台,敌军若进湖汉水,绝对不可能躲过沿途那么多烽火台。莫非敌军没有进入胡汉水,甚至也没有进入柴桑渡口百里之内?”
“哦,那敌军是怎么过去攻南昌?”
吕蒙稍稍想了一下,就想到了:“渡江到彭泽,再走陆路,绕彭蠡泽,可到达南昌。”吕蒙官职虽小,但富有谋略,很快就猜出陈军渡江之处。
“绕过彭蠡泽?”
“将军刚才不是说那太史慈反了吗?十年前,太史慈就曾跟随刘繇,驻军于彭泽,对于彭泽一带,他熟悉得很,他能帮助敌军找到合适的上岸之处。”
“可是,从彭泽到南昌,陆路近千里,其中还有河水阻隔,敌军又怎么过河?”
“现在是冬季,河流大多都是枯水期,一些河流干涸之处甚至断流,直接就过去了。想必亦是太史慈派人带路,他对那一带亦是熟悉,可能知道哪里会断流,可顺利让敌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