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祖母绿宝石产于数个国家,其中颜色、质地、产量最佳的便来自哥伦比亚。
江陵的皇冠上的哥伦比亚祖母绿宝石每颗都有猫眼般大,再加上一百二十克拉的钻石和碎钻,以及纯金打造的皇冠,此刻摆放在展示台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璀璨耀眼光芒,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甚至是娱记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肢体,迫不得已又心甘情愿的将目光投注在那顶皇冠上,不断的拍照惊叹。
所有人都被迷住了,皇冠以其自身魅力征服了拍卖场。
没人再去关注李城昊和叶琪丽,他们开始疯狂的竞拍。先生们还稍存理智,女士们已经疯狂,眼里散发着只有在专卖店或是时装发布会时才会有的狂热专注眼神——所以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拒绝得了珠宝,哪怕是情敌。
最后皇冠以不亚于那顶在瑞士苏富比拍出的至今为止最高价八千万的皇冠——当然那是11年时候的最高价,毕竟在此之后并没有再出现那样一定引人疯狂的皇冠。所以谁知道现在那顶皇冠价值多少。
江陵的皇冠最终以七千九百九十万的价格拍下,成为当晚的魁首。
拍下这顶皇冠的是一位从英国来的老绅士,江陵站起身同他道谢时他甚至脱下帽子朝着江陵露出俏皮的笑。
江陵不由被逗笑,这是一位有趣的老绅士。从他拍下皇冠的价格,七千九百九十万。几乎超过了原价,但这不过是赝品。所以注定不能超过原价。
但他以这样逼近于原价的价格赞赏她的作品,这样独特俏皮可爱的小心思令得江陵对其充满亲近。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枚钻戒。它是一枚结婚钻戒,是一位女士临时捐赠的钻戒。同时她说到,与其守着一段失败的婚姻,不如将之拍卖,捐赠与贫困,救助于危难。那么现在,江陵女士,请您上台估价。”
闻言,戴妮夫人脸上漾开甜蜜的笑。娇嗔的说道:“他若是不对我一心一意,我早就蹬了他。”
江陵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真舍得?我看梁教授博学多才,相貌俊秀,在名媛圈子里也颇为抢手。你若是蹬出去了,不定多少名媛暗自偷乐。”
戴妮夫人满不在乎:“那又如何?此刻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如果哪天他不再爱我,见异思迁,大不了离婚。我有钱有名声还有美貌,难道会找不到愿意爱我宠我的人?别说他们是为钱财,聪明的女人会让钱财成为衬托自己的优点。”
戴妮夫人正色道:“芙拉,你如今也是个亿万富婆,站在众多女人穷极一生也到不了的顶端。你可千万别苛待自己,也别太把爱情当回事。爱情拿来当生活的调剂品就好,太过认真受伤的就是你。”
江陵有些诧异:“你会说出爱情是生活的调剂品这些话来?”
怨不得她会惊讶,因为戴妮夫人是南城出了名的深情。
当年和第一任丈夫的婚事闹得整个南城都知道,和如今梁教授相恋也遭到诸多诽谤和猜议,她都咬牙坚持下来。
在南城,戴妮夫人不说是最特立独行的人,但一定是最特别的女人。
如今这番论调如果让南城媒体听见,恐怕又是一番大惊小怪的斥责。
戴妮夫人挑了挑精心修饰过的眉:“你当我是电视剧里只为爱情而生的小白花?于男人女人而言,爱情是让人心生愉悦的东西,因为一份爱情而难过伤心在所难免。但要因爱情要死要活,那这份感情就变了。不再是爱情,爱情里不容掺杂背叛、怨恨,如果沾染上了,哪怕只有一点,都要立刻抛弃掉。有些人扔的及时,活的潇洒。有些人舍不得扔,死抱着,最后把爱情蹉跎成仇恨。得不偿失不是?”
戴妮夫人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爱情的论调,却让人觉得爱情是比政界风云还要诡谲莫测的东西。
江陵是不懂爱情的。
她也不期盼爱情。
或许曾有过期盼,但在看了李城昊和叶琪丽八年的纠缠之后,她只觉得爱情是个最大的笑话,同时是个沾惹上就很难甩脱掉的麻烦。
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都不去沾惹上爱情。
江陵觉得,如果这辈子一定要有一份倾尽全力的浓烈的爱,那不如就爱华美的珠宝。
至少珠宝能给予她一辈子不变的热爱和欢欣。
“最重要的一点,我亲爱的芙拉,我们是女人。有钱有美貌,即使没有这些,我们仍旧有能够帮我们挣到这些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所以,我亲爱的芙拉,既然你已经离婚了,那么请你一定要多多宠爱自己。最好把自己宠爱成一位尊贵无比的女王。”
江陵微笑,眼中倾泻出许多笑意。
那样明眸善睐的一幕,几乎没多少人看过。刹时便叫戴妮夫人看呆了。
这一瞬,戴妮夫人仿佛看到了穿越时间和空间,站在余杭渡桥杨柳岸边上撑伞而眺望的名门闺秀。那样的风情和优雅,连女人都能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