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师父收您为徒的时候,您多大了啊?”
“唔,那太久了,大概……比你大一点点吧。”
崎岖的山路蜿蜒而下,只有太虚宗的祠堂,立在这山顶之上,独自承受这千万年的风雨。
祠堂里的一个牌位前,新洒的酒迹还未干涸,而那插上不久的香,也袅袅而起,氤氲了牌位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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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程中,苏禾正遇到宗主顾阑和另一个正出了洞府,往一个方向走。
她打了个招呼,问道:“宗主好兴致,这是去哪儿啊?”
“去比武场看看,”顾阑刚想勾起唇角,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地压下,道,“念远可有兴趣一起去?”
苏禾想着自己正好无事,便点了头,道:“那便走吧,宗主刚刚不是还说这一届水平不错吗?”
“是了,”顾阑道,“快些吧,等下就要比完了。”
苏禾蹲下,给越子戚理了理衣领,道:“你是想和师父一起,还是想先回妙倾山?”
“我和师父一起。”越子戚一点也不犹豫,脆生生地答道。
“那好。”苏禾笑了笑,牵了越子戚的手,跟上前面的顾阑等人。
“念远,你对你这徒弟也太好了吧,”顾阑打趣道,“平常见你对子清都没有这么上心。”
“毕竟是第一个小徒儿嘛,”苏禾不在意地回道,“当初是谁为了大徒弟筑基的事甩出一大堆材料逼我炼圣品的筑基丹的?”
“咳咳,”顾阑不好再说,但还是嘴硬道,“筑基可是大事,我可没有天天把徒弟带在身边宠着,这怕不是徒弟,是养了个孩子吧。”
“嘁,”苏禾一副“劳资乐意”的样子回道,“半斤八两。”
说罢,也不理顾阑,独自往前走了。
顾阑有点哭笑不得,却也不好说什么,便也和身边的长老一起下山了。
……
快要到比武场的时候,苏禾正要拉着越子戚上去高台,却见她沉着眼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苏禾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又怎么不高兴了。
“师父……”越子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嗯……子清……是谁呀?”
“什么子清?”苏禾一时转不过弯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刮了刮越子戚的小鼻子,调笑道,“你是说刚刚宗主师叔说的子清?”
越子戚点点头。
“那是师父的朋友,你的师叔。”
“哦。”越子戚还是没有高兴的样子。
苏禾也不再哄她,心下盘算着是不是自己把她养得太娇气了。
小孩子这种对自己长辈的独占欲是很正常的,她小时候还不喜欢爹妈嘴里老是出现“别人家的孩子”呢,可是太强烈就不好了。
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