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阳将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伞上,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书案边,从上面取下一柄灵剑递给他。
姜悬月不解,看着那被芊芊素手握住的剑,只见剑身修长,形制简朴而婉约,鞘上有两个古朴的字——“承曜”。
他问道:“这个也是我的吗?”
“对。”应逐阳说,“你可以用那把伞,也可以用这柄剑。”
姜悬月想接过剑,但是刚伸出手就又缩了回来,尴尬道:“剑还是算了吧,我现在这具身体也没有灵力,这剑到了我手里基本就是块废铁。”
“你可以学。”
姜悬月意外地抬起头,居然在她眼里看到了些许坚持,好像很希望他接下剑一般。
“掌门大人这是在招我入明风门修道吗?”他开玩笑道。
应逐阳顿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带着些认真说:“嗯。”
姜悬月彻底愣住。
应逐阳这副认真又严肃的模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他看得移不开眼,晃神间,一股不易察觉的热流顺着脸颊滴到衣襟上。
眼中倒映出的应逐阳突然神色有些慌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雪白手帕就摁在他的脸上,瞬间被染得殷红。
“喂,你怎么了??”
听到她这声呼喊,姜悬月迟钝得回过神来,伸手一摸——
他流鼻血了。
“……”
反应过来这一点的姜悬月恨不得当场钻进地缝里。
他脸上热得能烧开水,含糊不清地道了谢又道了谦,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用手帕把大半张脸都挡住。
应逐阳想帮他擦擦血,可他死死地俯下身子不让她看自己的脸,应逐阳没办法,只好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传了些灵力过去。
她无奈又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流鼻血?屋子里也不热啊?”
看你看得。
姜悬月心说。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冷静下来,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后盯着手里被染成全红的帕子发呆。
应逐阳很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说:“扔掉就行。”
姜悬月不好意思抬头,低声道:“没事,洗干净了还能用。”
“……”都被血染透了还怎么洗?
见姜悬月把那么个脏帕子当成宝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