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时,眼底精光乍现,"
但今日与林墨一战,你已近极限。
"
枯瘦的食指轻轻叩击案几,"
大长老门下前五席,任何一个都能在三招内让你败北。
"
赵天宇没有争辩。
他起身行礼时,衣袖带起的风拂灭了最近的一支蜡烛,青烟在两人之间袅袅升起:"
弟子谨记教诲。
"
这顺从的姿态显然让老人满意。
李玄冥抚须颔首,却没注意到青年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桀骜的光。
"
去吧,养精蓄锐。
"
二长老挥袖送客,"
明日好好观摩,这对你武技大有裨益。
"
推开厚重的木门,凛冽的夜风扑面而来。
赵天宇站在石阶上深深吸气,任由寒露沾湿衣襟。
天穹如墨,唯有一轮冷月高悬,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绝。
他忽然抬手揉了揉脸颊,指节在颧骨上留下几道短暂的红痕。
这个动作像是某种仪式,将方才室内所有的谨慎与温顺都揉碎了抛在夜风里。
远处别墅的灯火在松林间若隐若现,他却故意放慢脚步。
靴底碾过碎石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在给某个重大决定打着节拍。
晨光破晓时,演武场已人声鼎沸。
赵天宇带着冷冰和雷公穿过人群,所过之处议论声如潮水般退去又涌起。
"
听说他昨天收了林师兄半招。。。"
"
不过是二长老给三长老留面子罢了。。。"
这些窃窃私语在赵天宇耳中自动过滤。
他抬头望向大长老弟子那边——大长老门下五位嫡传弟子如利剑般端坐,白衣胜雪,气势逼人。
冷冰站在赵天宇的身后小心的提醒到:“宇少,你确定今天还要继续挑战吗?”
"
我意已决,正好看看大长老门下的弟子到底有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