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太年轻,心性未定,犯下大错。
但庆幸的是,天门最终还是交到了你的手中。
你是天选之人,注定要带领天门走向更高的位置。
我相信,未来的世界黑帮之巅,必有天门一席之地。
不必寻我,若有需要,我自会联系你。
——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司马长空
赵天宇缓缓合上信纸,仰起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司马长空离开时,心中必定百感交集——有不舍,有遗憾,但更多的,或许是一种解脱。
——既然他选择将天门托付给自己,那自己就绝不能让他失望。
赵天宇攥紧拳头,目光如炬。
"
天门,必将成为世界第一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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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长空离开后,赵天宇顺理成章地搬进了门主别墅。
偌大的宅邸空旷而寂静,只有书房那盏青铜台灯夜夜长明。
他原本以为坐上这个位置便能高枕无忧,却不想接手天门不过七日,案头堆积的文件已如雪片般越摞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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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司马门主每日的清闲,不过是表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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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宇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窗外纽约的霓虹正穿透防弹玻璃,在他手边那份中东军火交易报表上投下诡谲的紫光。
第八日破晓时分,李玄冥带着五道身影踏碎了晨雾。
当会客厅的雕花铜门缓缓开启时,赵天宇嗅到了五种截然不同的香水味——雪松混着檀木的华盛顿政客香,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特有的金属硝烟味,波士顿图书馆的陈年羊皮卷气息,硅谷实验室的冷冽电子香,以及好莱坞片场飘来的浮华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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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这五位便是天门在白道的掌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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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冥侧身让出通道时,水晶吊灯突然大亮,照亮了五张轮廓分明的东方面孔。
华盛顿陈家的陈正尧最先迈步。
这位年过六旬的游说之王身着萨维尔街定制西装,胸前的国会山徽章金扣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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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今年通过军工复合体洗白的资金,比去年增长了百分之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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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上鎏金账簿的声音,像在国会听证会上宣读议案。
芝加哥肖家的肖震霆突然轻笑出声。
这个将期货合约纹在手腕上的男人随意甩出一份文件,惊飞了茶几上的灰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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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部十二州农产品期货市场,现在都姓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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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动着尾戒上的黑钻,"
就是美联储加息有点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