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蕾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墙上的电子地图,那些闪烁的红点代表着正在遭受攻击的天门产业。
"门主,东南亚分舵刚传来消息。。。"上官彬哲推门而入,声音在看到赵天宇疲惫的神情后戛然而止。
他默默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最边缘的位置,轻轻退了出去。
赵天宇掐灭第五支烟,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像一座微型坟墓。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纽约的夜景在防弹玻璃外流淌。
某个瞬间,他仿佛看到那个初到美国的自己,也是站在这样高的地方,野心勃勃地想要征服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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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苏黎世湖畔的古老城堡里,埃蒙德·罗斯柴尔德正对着壁炉发呆。
火焰在他浑浊的蓝眼睛里跳动,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管家小心翼翼地收走几乎未动的晚餐——往常他最爱的法式焗蜗牛今天只被戳了几下。
"先生,法兰克福交易所刚收盘。。。"年轻的助理捧着平板电脑欲言又止。
埃蒙德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老人缓缓起身,镶金手杖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停在家族肖像画廊前,凝视着祖辈们威严的面容。
那些曾经让欧洲王室都俯首的低语,如今却压不住几个躲在阴影里的投机者。
主卧室的四柱床上,埃蒙德和衣而卧。
丝绸床单的冰凉触感让他想起今早被强行平仓的黄金期货。
窗外,湖面倒映着星光,而他的手机屏幕却不断闪烁着红色警报——南非钻石矿遭到工会罢工,中东石油管道发现炸弹威胁。。。
老人从枕下摸出一把古董钥匙,这是开启家族最隐秘金库的凭证。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钥匙上刻着的家徽,突然想起赵天宇说过的话:"当所有明牌都失效时,我们还有藏在袖子里最后一张。。。"
夜色渐深,两个大陆的枭雄各自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等待着黎明的到来——那或许会是转机,也可能是更大风暴的开始。
壁炉里的最后一块木炭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化作一堆灰白的余烬。
巴黎丽兹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巴拉克·冯·克莱斯特正倚靠在路易十六风格的鎏金扶手椅上。
窗外,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倒映在他手中的水晶杯里,将82年拉菲的深红色酒液染上一层诡谲的蓝。
"先生,法兰克福交易所刚刚收盘。"身着阿玛尼定制西装的情报官躬身汇报,平板电脑上的曲线图显示着罗斯柴尔德家族旗下上市公司断崖式下跌的股价,"仅今天一天,他们的公开市场资产就蒸发了。。。"
巴拉克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腕间的百达翡丽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具体数字不重要。"他的德语口音优雅而冰冷,就像多瑙河冬季的浮冰,"重要的是,那位骄傲的银行家现在是否还笑得出来?"
第三名助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波斯地毯边缘,手中的加密平板正播放着纽约街头混乱的监控画面。
"天门在欧洲的十二个分舵已经失去控制,"他的英语带着东欧腔调,"特别是柏林和华沙,当地帮派已经完全接管了。。。"
巴拉克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弧度精确得像是用游标卡尺测量过。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看着挂杯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血色般的痕迹。
"赵天宇现在一定很。。。"他的话突然顿住,因为平板上的画面切换到了芝加哥——本该陷入火海的天门分舵却反常地大门紧闭,只有几个荷枪实弹的守卫在巡逻。
"不对劲。"巴拉克突然放下酒杯,水晶杯底与银质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快步走向落地窗,巴黎的灯火在他灰蓝色的瞳孔里跳动。"按照心理测写报告,赵天宇应该已经调集精锐开始反攻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防弹玻璃,"收缩防御?这不像他的风格。。。,也不是天门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