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从保险柜深处取出一个钛合金手提箱,指纹解锁后,里面静静躺着不同国籍的护照、三把特制手枪,以及一叠不记名债券。
这是他最后的退路,但现在,他必须为整个天门找到生路。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照出他疲惫却依然锐利的眼神。
三小时,足够敌人做很多事,也足够决定天门的命运。
窗外的阳光更加明亮了。赵天宇站在窗前,看着训练场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弟子们结束了一天的晨练,却不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上官彬哲发来的确认信息。赵天宇没有回复,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不安。
他拿起卫星电话,又放下,如此反复三次。最终,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启动暗影计划,所有影子立即进入待命状态。"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走到战略地图前,用红色记号笔在几个关键位置画上圆圈。
这些地方,都将成为天门撤退路上的关键节点。他的笔尖在太平洋某处停留许久,最终重重地画上一个叉。
三个小时的等待,就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赵天宇知道,此刻在太平洋的另一端,贺拥天应该正在与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促膝长谈。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敌人或许正在策划下一轮袭击。
他拿起儿子的照片,轻轻擦拭着相框。
无论结果如何,这场风暴都必将改变许多人的命运。
窗外的第一缕晨光已经悄然浮现,而决定天门生死存亡的三个小时,才刚刚开始计时。
指挥部内,凝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上官彬哲站在全息投影台前,指尖轻点控制面板,将赵天宇的转移命令投射在中央屏幕上。
蓝色的荧光映照在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勾勒出或震惊、或忧虑的轮廓。
戴青峰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实木会议桌上,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七位长老面面相觑,年过六旬的财务长老甚至下意识扶住了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迁移总部?"大长老李玄冥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自从1987年天门在纽约长岛建立这个基地,三十多年来从未。。。。。。"
上官彬哲抬手示意他停下,全息投影随即切换成全球战略图,红色的警示标志在美国东海岸闪烁。
"诸位,"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门主已经做出决定。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窗外,一片枫叶被寒风吹落在防弹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李玄冥长老缓缓起身,拄着那根跟随他二十年的紫檀木手杖,踱步到落地窗前。刚刚升起的太阳为他银白的鬓角镀上一层金边。
"老夫十六岁随先门主来美,"他的声音沙哑而悠远,像是从时光深处传来,"在这座山上看着天门从十几人的小团体,发展到如今掌控半个北美地下世界的规模。"
他的手杖轻轻敲击地面,"没想到临了临了,还要落叶归根。"
影伯长老摘下老花镜,用丝质手帕慢慢擦拭着镜片。
指挥部里面的全息投影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当年我们在这座山上埋下的那坛女儿红,"他苦笑道,"本打算等天门统一世界黑道时再开封的。"
指挥室里的气氛愈发沉重。
几位年轻一辈的弟子不安地交换着眼色,他们从未见过这些历经风雨的长老们露出如此感伤的神情。
上官彬哲见状,轻轻按下控制面板。
投影切换成国内各地的实时画面——沪海外滩璀璨的夜景,宋城的东湖潋滟波光,长安古城墙下的车水马龙。
"诸位长老,"他走到窗前,与李玄冥并肩而立,"这不是被迫流亡,而是荣归故里。"
他的手指轻点玻璃,指向东方,"看看现在的祖国——高铁网络贯通南北,量子卫星翱翔太空,5g技术领先全球。这难道不是先门主当年梦寐以求的盛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