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忍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哪敢得罪国主”
不脱颜穆尔气得捶她,到最后也噗嗤笑出来。
她这当事人都笑了,陆漾索性也不憋着,省得被憋坏。
“你呀你,没出息”
“是啊,我是没出息,倘有出息,哪至于被欺负的这般惨”
她自认了“没出息”,心里憋着坏“陆侯年少时的出息也胜不过我半分,咱们半斤八两,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她提到陆漾年少时,一时,陆漾再不敢当着她的面放肆,一脸乖巧“是,国主说得极是。”
而后被桃鸢横了眼。
瞧着她们你侬我侬甜如蜜的情景,不脱颜穆尔心里酸酸涩涩。
最怕忆往昔。
在鸭鸭国逗留小半月,妻妻二人再度启程,固然不舍,终有一别。
不脱颜穆尔亲自相送。
“回罢”
陆漾站在甲板朝她招手。
夕阳西下,有情人并肩而立,看得鸭鸭国的国主热泪盈眶“真讨厌,来来走走的。”
她吸了吸鼻子,碍于一国之主不好当着子民的面哭鼻子,佯作被风沙迷了眼,转身离去。
“国主”
“怎么了”
她说话瓮声瓮气的,若不是人多,还挺想回房哭一哭。
否则憋着难受。
她有几年没见鸢儿姐姐她们,就有几年没见那人了。
该死的陆尽欢
她咬咬牙,逼回眼泪。
“国主”忠心的宫人假装看不见国主红了眼眶,低声道“那边,又送信来了。”
那边
不脱颜穆尔心上被故友撬开的一道缝越来越大,她喃喃道“不知说了,不必知会我么”
是不必知会,她们也不想知会。
只是
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眼见国主为情所累,她们哪里忍心
想当年还不是国主的公主殿下是王宫里最爱笑的姑娘了。
“信送到南殿了。”
“谁准你送到南殿的”
“这”宫人跪地“奴婢有罪。”
“”
当了几年的国主,不脱颜穆尔还是受不了底下人毕恭毕敬的滋味,她只是不热衷国事,又非嗜杀的昏君,摆摆手“没说要降罪于你,起来。”
“谢国主宽宥。”
打知道南边又送信来,她很是心不在焉,逛后花园逛不出趣味来,或许离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她是一点喜庆味都品不出了。
她愈发讨厌陆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