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公主见到他,小跑上去拉住裴渡的手:
“五郎,昨日你为何说出那些话?明明皇兄要赐婚的人是……”
裴渡拉下她的手,语气飘渺:
“公主,木已成舟,我一定会娶她,你出现在这里,想来是陛下要问罪了吧?那这赐婚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了。”
“五郎,你此话何意?这一切是你做的?”
祁陵公主双眼发酸,呆滞地看向裴渡。
“山匪之事,不是你做的吗?这些时日我隐退在家,为的就是搜集你身上的证据,这一查,公主,您做的事不少啊。”
祁陵公主不断摇头,妄想解释:
“怎么会是我?那时我身在行宫,怎能未卜先知?五郎,我一向是喜欢她的,你不相信我吗?你怎么如此待我……”
“公主,当夜的丫鬟说了,那些山匪提到过你,在山崖下,还有您府上的令牌,证据确凿,我为妻报仇,有何不可?”
祁陵公主听到这话,面露震惊。
那些山匪连雇主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她的名讳,再者,她何曾给过什么令牌?
祁陵想解释,当夜还有另一批人曾经去过,可她若是说出来,自己先派山匪的事也瞒不住,届时越描越黑,若是被五郎发现蛊毒之事……
她不敢细想,只觉自己百口莫辩。
“五郎,我们曾经青梅竹马,你可知故剑情深一说?”
她眼中含泪,只希望裴渡能够被自己的话打动。
“荒唐,此乃男子对发妻的许诺,我与公主从未有过开始,何来故剑情深?”
裴渡说完推开她,大步往宫外走。
“我真没杀她!不是我!”
祁陵公主又急又气,正想追上去,却被内监拦住:
“公主,陛下要见您,随咱家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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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圣人将公主府中查抄出来的东西丢掷在她眼前,怒斥:
“厌祷之事乃本朝严禁之事!先祖因为此事斩杀过百余人,静徽,朕看你真的是失心疯了!才刚回国便犯下这些事来!”
祁陵公主看着一地的人偶,急忙蹲下去捡:
“皇兄,那方士说,这些偶人和符咒不过是用来让所有人顺我心意罢了,我又没有害人,如今我无父无母,无夫无子,孑然一身,您连这点子小事都容不下吗?”
“这是小事吗?我以为你已然悔过,怎么还是犯下如此大罪?按我朝律法,此罪当斩!你还做了这么多个?居然还有朕的!你何时才能悔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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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祁陵公主坐在地上,疯病又开始发作,圣人召来内臣,指着她道:
“将祁陵公主软禁于怡山行宫之中,无诏永不得回京!”
三日后乃是个吉日,裴府花银子寻了城中各处寺庙做了道场,又以世子正妻之礼送谢栀的尸首出殡,送行之人多达二百人,一路行去,几乎白了半条街,排场极大,仿佛做给世人看一般。
今日恰逢祁陵公主车驾离京,她一身素衣,看着路边的纸钱,讽刺一笑。
陛下在社稷臣子之间,再一次选择牺牲她这个没有价值的公主。
她终是被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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