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人又没有仇怨,身上也无财物,想来此次杀人应当是临时起意,吴知州这两日都在村里,并没有接触外人,本官回安南村走访一下,说不定,这歹人就在安南村。”
顾长史道:
“对了,当夜有几个模模糊糊瞧见那些歹人的村民,如今还在官府扣押着呢,大人可要回去审问一番吗?”
裴渡沉凝半晌,摇摇头:
“这些人不可尽信,先在村里看看,眼见为实。但也不要将那些人放掉,暂时扣押在官府,免得他们和外头互通有无。”
裴渡带着几人在村里挨家挨户地盘问,这地方民风粗俗,一大娘见他们来,叱道:
“真是的,究竟何时才能查出凶徒?烦不烦啊!”
裴渡上下扫她一眼,却并不恼,按例盘查:
“家中几口人,都在干什么?”
那大娘漫不经心道:
“家中就我和儿子,还有儿媳妇三个,儿子去隔壁镇上做工了。”
“你儿媳妇呢?怎么没见着?”
“病了!被你们吓病的!”
那大娘扫众人一眼,直接关上了门。
“你!”
韶州司马气得满脸通红,似乎也不愿在上级面前露怯,叫了两个官差过来便要拆门。
“不必了。”
裴渡拉住他:
“我问你,这一路走来,村子里为何不见一个年轻女人?”
“这……安南村虽然偏僻,但看这些年的户籍名册,娶妻之人也不少,不过那都是些小姑娘小媳妇,出了如此大案,怕是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吧。”
天色渐渐黑尽,裴渡心中却疑窦丛生。
趁他带着人往下一家去,韶州司马对手下一个小吏道:
“你快马去灵鹫寺一趟,将云意姑娘请回来,这位大人虽然厉害,可若是有画像相助,破案也容易些。”
……
第二日辰时,灵鹫寺。
“什么?城中竟出了这样的大事?”
谢栀立在松树下,看着跋涉而来的小吏,一脸惊讶。